不知怎的,沈聿铭听了这话,心里莫名一紧。
叶紜姿直视娇娇,语调平静无波:“我离开,並不代表你胜利。只要我发现他过得不好,我绝不会让你安生。”
芝兰瞧著叶紜姿这幅模样,心里五味杂陈,咬牙切齿地瞪向沈聿铭:“沈姑爷,你这狼心狗肺的傢伙,一次次伤小姐,早晚有你后悔的那天!”
说著,芝兰抽出一根银针,嗖的一声朝娇娇飞去。娇娇尖叫一声,暗地里狠狠瞪了芝兰一眼。
叶紜姿刚跨出门,就察觉氛围不对,“回去!”
河清自然感知得到,一把拉上玉漱和叶紜姿退回房间。
沈聿铭护著娇娇,叶紜姿自嘲一笑。
黑衣人从四面八方跃入,这批黑衣人与上次不同,更有组织,武艺也更为高强。
沈聿铭守护著娇娇,芝兰保护著玉漱,叶紜姿则持匕首利落地解决了逼近的一个黑衣人,袖口沾染了热腾腾的鲜血。
黑衣人越聚越多,几人渐感力不从心,战斗持续良久,疲惫感逐渐蔓延。
突然,叶紜姿瞥见一道银光直取沈聿铭,“小心!”
叶紜姿不假思索,挡在沈聿铭身前,看著软剑穿透自己胸口,嘴角渗出血丝。
叶紜姿强撑著,娇娇见状鬆了口气,急忙检查沈聿铭是否受伤。
芝兰再也按捺不住,杀出重围,泪流不止。
叶紜姿从袖中掏出流觴玉笛,勉力支撑,缓缓吹奏,直至黑衣人不再出现。望著倒地的敌人,叶紜姿微微一笑,隨即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娇娇拽著沈聿铭,冷眼旁观叶紜姿倒下。
芝兰泪眼婆娑,对著叶紜姿道:“你傻啊?人都不要你了,你还替他挡剑。”
河清怒视沈聿铭,眼中满是恨意:“你最好祈求她平安无事,否则我拼了命也要拉你陪葬。”
芝兰连忙抱起叶紜姿奔回房间,千杯也感受到不对劲,火速赶来,一见叶紜姿身上插著的冷剑,不由得嘆了口气。他运用內力缓缓拔出剑,细心为叶紜姿敷上药,这才舒了一口气。
此时,河清的马车已停在沈府门外,芝兰计划著接叶紜姿离开,免得她再受伤害。
沈聿铭这才踏入房门,芝兰冷眼相对,玉漱则挡在叶紜姿前面,护著她:“你还想怎样?我们小姐都放手了,你也放过她吧,我们今晚就走,再不碍你的眼。”
玉漱此刻对沈聿铭厌恶至极,看他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沈聿铭目光掠过叶紜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但迅速隱去。
“不急於一时,她这状態不宜奔波。娇娇说了,她救了我一命,沈府自当好好照料,等她康復再走不迟!”
芝兰看著沈聿铭,恨不得挖开他的心看看是不是铁石心肠。沈聿铭又看了一眼叶紜姿,没再多言,转身离开。
叶紜姿足足三天后才悠悠转醒,胸口疼痛难忍,一睁眼便见玉漱在忙著换药。
叶紜姿努力挤出微笑,“你怎么跑来了,药谷山庄谁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