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榕被吴清之羞的不知道该从哪句话反击,於是很泄气的趴在桌上,最后摆出一副要杀要剐隨你反正我就是不想学英语的赴死状:“吴先生,你到底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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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清之不与迟榕爭辩,他是第一次被人作老师叫,对象又是迟榕,他倒觉得有趣,於是放下工作一字一句的教读起来,迟榕虽然似泥鰍一般赖著趴著,却很听话的跟著他一起读。
吴清之將课文给迟榕通了一遍,又讲解了语法和汉意,便让迟榕重新改选择题。
迟榕看了看题目,这次的確做的出来了。
吴清之讲的比学校里的洋先生细致,对她温柔又耐心,她一听就明白。
迟榕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吴清之教英文的確很有一套,於是哼哼唧唧的说:“那个什么……谢谢吴先生教我做题噢。”
吴清之见迟榕可爱,本想再逗逗她,但无奈公事缠身,只得作罢。
吴清之想起迟榕还有一道作文题未写,可他一扫钟錶,时间不早了,眼看天色渐晚,公文还有大半,只能又执起钢笔来:“迟榕,我先办公,你作文写好拿给孟光改错。”
迟榕很乖的说:“那我快些写,写完正好吃饭。”
吴清之听了心中温暖,笑著点了点头,又伏案工作起来。
今日蒋孟光和蒋兴光要来同他们一起吃饭。眼看近了饭点,迟榕见吴清之还没有停笔的意思,就自己拿著作业簿出了书房。
蒋孟光此时正好传了饭,带著弟弟上楼来等吴清之,却被迟榕拦了个正著:“蒋先生,请问你可以帮我改改作文吗,吴清之还在办公,他让我找你。”
蒋兴光从哥哥身后冒出来,不可置信的说:“別人家的媳妇管家管帐,帮夫君分忧,你倒好,你要我们夫家上上下下的人帮你批作业!”
迟榕最不同蒋兴光对付,想和他吵却又怕打扰到吴清之,最后只能对蒋孟光先道了谢,乖乖交过作业本,头也不回的去茶室烧开水去。
“你瞎说什么,惹小姑娘生气了都,你看不出人吴清和人家对上眼了吗,”迟榕一走,蒋孟光便骂起弟弟来,“我看你就是脑子不好使。”
蒋兴光不服气道:“对什么眼,她就是给吴清下了降头,又是臭豆腐又是改作业的,什么都惯著她!”
蒋孟光把作业本捲成纸筒,啪的一声敲在蒋兴光的脑门上:“你懂个屁,吴清闷骚得很,他就是喜欢人小姑娘娇气又彆扭的样子,这是情趣,你懂个屁你懂。”
蒋孟光一边侃著,一边翻起作业来。
题目要求用suit、necktie等男士衣装词汇作短文,这並不难。
迟榕写的就很简单,译为:我的父亲经常穿西装,系领带,戴一块手錶,他不抽菸,也无喷香水的习惯。
作文里並无单词和语法上的错误,蒋孟光看著,心中忽然横生一计,立刻让弟弟取了铅笔橡皮来。
只见蒋孟光將father一词擦去,又模仿著迟榕的笔跡填上了一个husband。
完了事,他拿著作业簿径直去了书房,往吴清之眼前一扔,嘖嘖道:“吴清啊,教人写作业写开心了,工作要做不完了吧?”
吴清之拿过迟榕的作业簿一看,却见作文里正写著“my husband”,这著实教他十分受用,连带著办公都更有精神了。
吴清之大笔一挥,洋洋洒洒的將一大摞公文改得飞快,最后险险的赶上了用晚。
“你看看,有了老婆,工作起来都跟打仗一样,生怕没能和小娇妻一起吃晚饭。”蒋孟光偷偷的说。
他们四人一起用了饭,迟榕中午吃得太多,晚饭便隨便扒拉了几口。
待吴清之服了药,蒋孟光同他確定了探病的时间,大家便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