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折腾到子时才算完事。
迟榕最后是哭哭啼啼的擦了身子,吴清之守在门外等她。
迟榕在浴室里窸窸窣窣,不一会儿,闷声闷气的说:“你转过去,不准往这边看!”
吴清之应声照做。
她哆哆嗦嗦的从浴室里探出头来,只见吴清之罚站似的面朝窗户立著,这才放下心来,一个衝刺钻进小书房,啪的一声將门关得震耳,还咔噠咔噠的掛了锁。
吴清之失笑。
他换下湿透的睡衣,又难抑的咳了几声,方才上床睡去。
第二日小雨渐停,气温回升不少。
迟榕有几分宿醉,长睡不起,大概也是不想起床面对吴清之。
昨夜赤裸相对,她一个薄麵皮的年轻女孩子怎么受得了。
始终是要留些时间消化一二,不然又要回到从前的態度,明明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她却要处处闪躲著。
吴清之不愿如此。他本就是个心思重的,惹了迟榕害怕,便苦想了一夜该如何是好,將迟榕再哄回来。
於是今日吴清之也起得晚,不过他休沐,有理所当然的藉口不去商行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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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清之正闭眼冥思,房门却响起一阵轻敲:“少爷,您可是醒了?”
这般清晨就前来打扰,不是吴公馆管家的做派,许是有要事通报。
吴清之遂披著羊毛披肩坐起身来,应道:“何事?”
管家声音里带有几分难色:“迟家二爷来访,说现在就要见少夫人,他急得很……”
吴清之蹙眉,翻身下床,可刚刚站起身却觉得一阵眩晕,人又跌坐回被褥中。
管家只听得室內动静不对,便有些担心的问:“少爷可是身子不適,要不然我替您二位回了他,请二爷改日再来?”
吴清之扶著额,想起昨日两次受了风寒,先是夜风硬吹,又是浑身湿透,那么眼下头疼脑热便不奇怪了。
“不必,二爷是自家人,不可怠慢,你取阿司匹林给我便是。”
吴清之吩咐过,再度扶著床沿站起来。
他简单洗漱了一番,换了身针织的白色软布衣衫,方才去敲迟榕的门。
无人应声,吴清之自知迟榕睡懒觉难以叫醒,只得拔高了声音:“迟榕,二爷来了。”
书房里迟榕睡得正香,听得几声扣门声也不想理会,直到吴清之脱口说出“二爷”,她才瞬间清醒过来。
“我我我我我二叔来了?”
迟榕惊坐起,再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顶著一头睡成稻草堆的头髮跑出来:“他人呢,是找我的还是找你的,是来干什么!”
吴清之见她慌乱至极,有那么几分如临大敌的意味。他正要答话,却无意瞥见迟榕双肩光裸,某处在薄裙內摇颤。
吴清之呼吸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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