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主意了,你还是去死吧。”
而在同一时间,跑回螺旋塔的瓦克洛一路小跑到正在准备教案的凡萨拉尔跟前,炫耀地仰起两个脑袋,喷出洪流般的影子炮将用于当做教学素材的远古异兽标本打得连渣都不剩。
“瓦克洛你给我滚出去!”凡萨拉尔气得拍案而起,而后惊喜,“你开发了新法术?!”
“是的凡萨拉尔大人,我前段时间闲来无事对您的招牌法术进行了一点拙劣的模仿。”瓦克洛鞠躬,“远不及您的天体坍缩炮——毕竟我还不是静虚空——但这小把戏只用暗影元素就能激发,我想它在学徒层面能派上些用场。”
凡萨拉尔用力揉着它的脑袋:“很好很好很好!虽然很不想承认本校的废物学生们还不如一条狗但这不妨碍我赞赏你的优秀。教学计划更改!我们完善一下你的小把戏然后明天就把它放到课堂上,大家一定会喜欢它的!”
瓦克洛很狗腿子地凑上去:“是否需要加入您喜欢的恐惧元素?”
“我想你可以加入些声光效果以提醒学徒们这招使用时要慎重……叫两声狠的当做背景音。“
“嗷呜!”
“不行,太蠢了。”
“嗷~呜——!”
凡萨拉尔扶额:“你喊的像落水狗。”
“汪!”
“算了你画几个骷髅头吧。特效方面之后再说。”
瓦克洛兴致勃勃地帮忙准备好了教案,顺带帮大法师整理那些日复一日的预警信,随后它被打发去猎点异兽当明日的新教学材料。当它把异兽脑袋丢进仓库里,准备结束这愉快而充实的一天时,它的两个脑袋都觉得自己似乎漏了点什么。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瓦克洛抱着脑袋痛叫,“你完全搞错了啊瓦克洛·洛克瓦!这不就是又一个平凡的一天吗!”
他们的每一天基本都是这样的过,如此的生日礼物送出去和没送似乎也差不多。更何况凡萨拉尔大人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他很可能沉浸工作过度以至于早忘了自己还有生日了。想到这一点的瓦克洛忧愁地坐在走廊里,感觉自己一整天下来完全是白忙活。
它是如此消沉而又丧气,以至于从它身旁路过的人都不由得发问:“出什么事了,瓦克洛?”
瓦克洛丧气地抬头,而后立马站起来:“至尊法师大人!”
卡尔索德正擦拭着他的眼镜,几个彩虹魔偶在后边帮他运输不知哪儿来的稀奇古怪的研究样本。他戴上眼镜,微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不开心,要不是刚和凡萨拉尔聊完,我还以为他出了什么大事。”
“这个嘛……”
瓦克洛啰啰嗦嗦地说出前因后果,毕竟至尊法师无所不知,谁也没有本事在他面前隐瞒什么。至尊法师听完伸手,使劲按着它的两个脑袋。
“天啊,你这小蠢货。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吗?”
“望您赐教。”
“你没有开口跟他说啊!”卡尔索德大笑,“他可不是个多么善解人意的家伙。你不与他说清楚,他怎么会知道呢?”
至尊法师愉快地走远了,留下瓦克洛一个人……一条狗……两只狗……在原地发呆。它如梦初醒,撒腿狂奔回自己的窝里挥笔作画。而后它从大法师的影子中蹦出来,将实验室里刚搭好的新魔偶模型撞得稀巴烂。
“如果你再不给我一个合理的原因,我接下来一个月就用你当虚天影法的教学靶。”凡萨拉尔咆哮道。
瓦克洛举起画作,尖叫道:“请允许我祝您生日快乐,凡萨拉尔大人!”
那幅画上画着一片田。凡萨拉尔十分惊讶地瞪着它和画,连那飞快的语速都变得慢了些许。
“你……祝贺……我?”
瓦克洛不知如何回应,所以很真诚地瞪着眼睛。
凡萨拉尔又仔细看了看画,哈哈大笑。
“原灵在上啊,瓦克洛!你祝贺我!你自己去查了我的生日?你甚至画了画??”
瓦克洛感觉有点不妙:“希望这没有冒犯您……”
“太棒了!”凡萨拉尔兴奋地鼓掌,“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但你做得太好了——你脱离了盲从的本质,你真正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感情!你不再是一只狗了!”
“容我提醒您我一直是两条狗。”瓦克洛·洛克瓦纠正。
“不,你现在是人了!你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了!”凡萨拉尔狂喜喝彩,“只有人才会为了他人着想,只有人才会为他人考虑。你现在有了加入文明的资格!你可以随便找一个神树城邦去当它们的公民了!”
“可我不大想去。”瓦克洛说,“我想一直留在您身边呢。”
“当然你去不了,我可舍不得把你丢出去。啊,生日,生日,之前卡尔索德还跟我提起这事,我自己都忘了……”凡萨拉尔拍拍手,“难得的生日就给自己放半小时假吧!我们玩点什么,你想玩什么?”
回答这个问题倒是用不到多少智慧,瓦克洛叼着画笔期待地望着他。
“我给你这玩意是让你画画的。”凡萨拉尔翻白眼,“不过算了,去捡吧!去!”
“嗷呜!”
瓦克洛·洛克瓦欢快地跑了出去,大法师在他身后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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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结论而言,大法师的生日与平常一样充满着笑声和吵闹。不过自第二天起,瓦克洛便抛弃了学徒袍子,而不知从哪找了件脏兮兮的画家袍穿在身上。
它坚信自己的画相当不错,使得大法师也看了也很开心,于是它自这日起更加专心于作画,还开发了不少有趣的小法术。
不过在其他人眼里,瓦克洛的画并不很好,也并不很坏,大法师究竟因何而愉快,是件一目了然的事情。
毕竟,他们在一起时总是很开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