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不急,你比我更清楚。”
双手抱胸压住疼痛不已的胃部,面对盛文雄的疑问,崔海文冷笑道:“这几年我帮你们赚的钱早就不止三个亿了。这本帐册是怎么回事,你和阳痿虎都清楚。”
“五年了,还一口一个你们你们的……”
有些无趣的把帐本合上,盛文雄无奈道:“我说过了,进了门就是一家人,不要总是拿我们当外人。”
“是吗?”崔海文依旧冷笑:“恐怕阳痿虎可不是这么想的。”
“…下次別在他面前提这个外號。”
“外號?”咧了咧嘴,崔海文嘲讽道:“实话而已吧?”
“……”
懒得再在无关紧要的问题上纠缠,盛文雄推了推眼镜,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你进icu那天我就对你说过过,小文。”
“无论你怎么恨我也好,只要你的伤疤还在,我就永远把你当成亲弟弟。”
“我知道你不喜欢当黑社会,更不喜欢自己现在的生活。”
“但是,我向你保证。”
上身微微前倾,盛文雄郑重道:“只要公司的洗白计划完成,该给你的分红一分都不会少。”
举起那本帐册,他继续说道:“只要你答应继续帮我,剩下的欠款就一笔勾销。你爸爸的三亿赌债和那些利息,全都算作你对新公司的投资。”
说完后,盛文雄把帐本往前一推,认真的看著崔海文:“小文,你愿意再帮雄哥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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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看了看那本象徵著自由的帐本,崔海文沉默的有些失神。
按规矩,取回记载著欠债人信息的帐本,意味著欠债清空,双方再无瓜葛。
现在取走帐本,意味著崔海文不再是既被提防又被利用的对象,而是彻底的合作者。
从釜山的盛虎会,到首尔的森源公司,五年里,崔海文依靠著前世的模糊记忆,给盛文雄的洗白计划提供了许多帮助。
可惜,正是因为他的才智和眼光,申在虎和盛文雄才会一直不放心他。不把他染黑到足够拖下水,他们决不罢休。
如果不是两年前替盛文雄挡下那把致命的刀……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处,崔海文没有向帐本伸出手,而是直接站了起来:“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还有工作。”
“……”
看著崔海文平静的表情,盛文雄眼中闪过浓浓的失望,有些疲惫的扶住了额头:“这次的处罚没有罚金,我也不会再追究。”
“好。”崔海文点点头,看也不看那本帐册,转身走向了来时的方向。
“等等。”
背后响起盛文雄的声音,崔海文脚步一顿,侧头看了过去:“怎么?”
“金小姐的背景很深,黑白两道都有她的传闻。”
恢復平静的面孔上毫无波澜,盛文雄十指交叉,好像只是隨口说著些什么:“如果她主动联繫你,最好能抓住机会。”
语气一顿后,他深吸一口气:“至於工作的事…你刚受了伤,不能喝酒,也不能剧烈运动。”
“这个月加派的工作通通取消,利息就按五千八百万的欠债算,下个月再开始还吧。”
从密室中离开时,太阳已经离开地平线很远。
没有再和恢復了一本正经面孔的慧敏打招呼,崔海文简单整理了一番衣服,逃也似的快步离开。
衣服乱,心境更乱。
逆行在陆续到达的整洁西服中,崔海文衬衫上不翼而飞的纽扣和暗红的血跡显得格外扎眼。
不过,匯入这座建筑的人流显然习惯了这样的场面,甚至不时会有亲切的招呼声响起。
站在街口处,崔海文转头,凝视著楼顶处那面写有“森源公司”的招牌。
刚过早高峰不久,在整洁西装和得体动作的妆点下,这栋內里深埋著丑陋的三层小楼一派和谐有序,毫不突兀的混入了长街中。乍一看去,倒真有几番正经公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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