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犹如实质的杀意。
就像北方的风,如刀一般。
同时李斑还发现,这些杀意完全是猫女无意识散发出来的威势,並没有针对他。
“她被关著,又被銬著,正常出不来。就算死牢不在乎奴隶的生死,也不可能把关押的囚犯放出来。”
李斑估量了一下,那镣銬的长度应该只能让对方靠近栏杆的位置。
“为了安全,还是不要太靠近,免得被人隔著栏杆刀了。”
铁笼车骨碌骨碌的声音似乎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李斑喊了一声。
“一层十三號,猫女,你的饭到了。”
猫女睁开双眸,灰色的眼珠斜睨了李斑一眼。
不像是个囚犯,像个女皇。
“哗啦哗啦……”
猫女慵懒起身,走到木栏杆前。
李斑估量得没错,猫女身上锁链的长度,刚好让她能靠近栏杆。
手臂能伸出栏杆半臂。
如果贴著栏杆一侧走,真有可能被抓住杀掉。
如果他不小心被猫女抓住,成了人质,树人狱卒绝对不会在乎他的性命。
猫女看见铁笼里的擬態鼠,眼睛微微睁大了些,“还不送进来?”
对於猫女如此態度,李斑没有任何表示。
他只是看著牢房上的小门,思考著怎么安全开锁。
看著李斑注视著小门上的锁头不说话,猫女突然抬脚一踢,那门上的小锁头就掉了。
李斑立刻再次后退,警觉地看著猫女。
“新来的,那门上的锁就是个装饰。”她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铁环,“有这个枷锁,你不用担心我能出去。快点儿把老鼠送进来。”
虽然对方的態度依旧高傲,但李斑却在其语气中感受到了一丝迫切。
看了看那消瘦的身形……应该是饿狠了。
铁笼里的擬態鼠,抖得厉害。
李斑再看擬態鼠,心底已经平静到堪称麻木。
他拿出钥匙,把铁笼大门对著牢房的小门,先用铁鉤把小门打开,然后站在一侧一手持鉤,一手开锁。
李斑很谨慎,隨时准备抵抗擬態鼠再次偷袭。
但一直到他打开铁笼的锁头,擬態鼠都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
李斑没把擬態鼠赶出来,而是將铁笼的开口对准了小门的开口。
两个开口一样高,一样大。
李斑觉得自己找到了传送食物的正確方式。
隨后,他又来到擬態鼠身后,用手里的铁鉤照著擬態鼠的屁股一刺。
“吱!!!”
擬態鼠吃痛之下,猛地向前跳了半步。
有这半步就够了。
猫女的手从小门伸出来,正好够到擬態鼠的脸。
她那原本和人类差不多的手指甲,猛然伸长五厘米,直接从擬態鼠的眼睛和脸颊中插进去。
隨后,她慢慢收回手,將尖叫不已的擬態鼠拖进了牢房。
李斑在一旁看著,都觉得脸上的肉生疼,想起之前自己失去眼睛的疼痛。
他努力绷著脸,不让情绪外露。
“刚刚树人狱卒暗示我把食物放进粪桶里,他们肯定不在乎死囚吃没吃到饭。也就是说,在死牢里,我虽然是奴隶,却也有戏耍囚犯的资格。”
李斑將铁笼车拉回自己身边,並没有做多余的动作。
“但是没有必要。除了戏弄人的快感,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李斑以前是信奉与人为善,现在虽然想要改变,却也没有玩弄囚犯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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