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惨的童年，畸形的亲情……吗？

林德尔不知道说什么好，莉莉丝惨吗？

很惨，但这不是她算计自己和芙蕾雅的理由。

不过林德尔心里的杀心已经消散了，倒不是因为她的故事，而是真杀了她，慎绝对不会饶过自己。

失去一个明面上的帮手，多一个死敌，无论如何都不划算。

既然莉莉丝的目的並不是杀死自己，只是出於她那份病態的占有欲，那就很好解决了。

“你回答的还算老实，我不会杀你了。”林德尔说道，“今天的事本就是你自討苦吃，我不会说出去，就当无事发生。”

“呵呵，你对我做了那种事，还想就这么算了？”莉莉丝语气嘲讽。

“差不多行了，我又不是卖梯子的，哪有那么多台阶给你下。再不识抬举，你就等著因为私自行动被你爸爸骂吧。”

林德尔凑过去，低沉道：“莉莉丝小姐，你也不想被你爸爸討厌吧？”

这一下戳中了莉莉丝的痛点，她嘴皮子颤了半天，才憋出一个字：“嘁！”

林德尔起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转头说道：

“那位托莉雅技师，好像很喜欢你，我说的是那种喜欢。”

“我知道，不用你劳烦告诉我这种事。我只喜欢爸爸。”

林德尔耸了耸肩：“隨便你。对了，还有一个问题，当然这个问题只是好奇，你不回答也没事。”

“什么？”

“乌托邦禁止非生育对象的动物发生关係，你们开这种店真的没关係吗？”林德尔刚进店就有这个疑惑了，只是现在才想起来问。

“乌托邦只是担心私自交配的品种诞下的动物没有价值，再加上服用避孕药也会影响身体。而这里的动物，都因为身体原因无法生育，自然不存在这个问题。”

“可托莉雅不是奶牛吗？无法生育就意味著没有哺乳期，怎么產奶？”

莉莉丝看了眼房门说道：“除了种牛以外，每只奶牛都经过改造，无法正常的生育，只会怀孕后流產，反覆这个循环，以便源源不断的提供牛奶。”

林德尔再次被乌托邦的残酷震惊：“这样身体真的不会垮吗？”

“你以为托莉雅为什么没有继续呆在內城？就是因为身体不好了，导致牛奶质量下降，你如果喝了牛奶就知道，里面有股淡淡的苦味。”莉莉丝语气里忽然多了几分崇拜，“是爸爸离开內城时带上了她，不然她早就上了餐桌了！爸爸真的是太善良了，连一个產奶机器都愿意挽救，好喜欢爸爸……”

眼见莉莉丝又开始幻想著慎发癲，林德尔也不想留在这了，打断莉莉丝，问了下芙蕾雅家的位置后，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朝著楼梯走去的他，却见不远处托莉雅正在楼梯口站著，低著头看不见表情。

林德尔走过去，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的机会很渺茫，乾脆换个目標吧，我看那只鸡妈妈就不错，你俩也挺配，一个產奶，一个下蛋。”

“我不是一个……”托莉雅声音像是蚊子哼哼。

“什么？”

“我说，我不是一个產奶机器！”托莉雅猛地大喊道，嚇了林德尔一跳。

托莉雅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態，低声道歉：“对不起客人，请不要向莉莉丝大人投诉我，我可以私底下补偿你一杯鲜奶……”

林德尔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他转头环顾了一圈四周。

周围的每个房间里都充斥著令人內心躁动的声音。

“你自己留著吧，我对牛奶没兴趣。”

林德尔忽然有些没来由的烦躁，本能的对这家店產生了一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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