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被守卫杀死,真逃了出去,也不会有动物知道吧?”
確实,到底是逃出去了还是失败了,除了当事“人”恐怕没有其他囚犯会知道,乌托邦又不可能公开这种消息。
“我可以走了吧?我这种底层囚犯知道的又不多,你问我还不如去斗兽场打听消息。就在街中心。”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林德尔鬆开手,目光下移,“你后门镶钻了?这么贵?”
母斑马一愣,想著赶紧让林德尔离开,於是主动转过身。
“看!没有镶钻!行了吧?”
“好大一朵菊……”
联想到这里的动物为了防止有种,都是走后门……怪不得这里叫街。
钻出帐篷,林德尔快步远离,然后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虽然整个这片地味道都不好闻,但也比帐篷里好多了。
母斑马说的街中心,是那些曾经充当牢区之类的建筑。
只不过因为暴力拆迁,这些建筑並不完整。
“新来的?”忽然有一只斑鬣狗拦住了林德尔,“前面是街中心,只有交了保护费的动物才能进去!”
这事林德尔听老猴子说过,自然有所准备。
“我就进去得一会,不过夜。用消息换。”
“消息?”斑鬣狗一愣,在街的生活不就是掏掏你的,掏掏他的,如此朴实无华,能有啥有用的消息?
“老猴子?”林德尔提醒道。
斑鬣狗歪了歪脑袋。
“老红桃!还没想起来?”
“哦哦老红桃!老红桃在哪?”
林德尔说了一个和老猴子分开时相反的方向。
斑鬣狗立马叫来几只鬣狗,火急火燎的离开。
临走前还不忘对林德尔说道:“好兄弟,你进去吧,等我回来有空一起掏钢!”
林德尔没有理他,径直朝前面的“牢区”走去。
那里听起来十分热闹,不时传出欢呼声和吶喊声。
走到牢区前,声音愈加清晰,伴隨著刺鼻的鲜血味从洞开的通道里传出。
“別急著上啊!跟他拖时间!”
“我的耳朵啊!我可是把耳朵押在他身上了啊!就这么输了!”
这应该就是母斑马说的斗兽场了。
林德尔走进昏暗的通道,循著声音来到了那所谓的斗兽场。
这里原先是成排成列的牢房,现在整个一层的牢房却被拆除,空出一大片位置,被铁栏围起。
铁栏外被动物们围得水泄不通。
二三层的牢房倒是没有拆,似乎是充当观眾席,每个牢房里都有几只动物。
一大堆穿著囚服的动物正在观眾席,或兴奋或愤怒的討论著什么。
“恭喜斯皮德先生!杀死了对手,又一次获得了胜利!”一只长臂猿抓著铁链盪下来,落在场地中间,大声叫道,“还有没有上来挑战的!只要在击倒斯皮德先生,就可以加入鬣狗帮!任何想要的都可以得到!你可以不再工作,每天都有凭证奉上!无数的菊任你採擷……”
“哦,看起来这堆囚犯,没有一个敢於挑战斯皮德先生的,请问斯皮德先生,您对此怎么看呢?”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听到这句话的林德尔忽然停住了脚步,这声音,他好像在哪听过。
他推开囚犯们挤到前面,朝著场间望去。
“那不是……那只背锅的猎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