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够了……”
就当人族教化之事接近尾声之时,在外一同游歷了大半年的元始,看著那跪在通天面前的金毛犼,也终於是有些抑制不住心中怒火的向著通天规劝道。
说真的,元始並不反对通天立教。
截取一线生机的教义虽然狂妄了些,但元始也並未放在心上。
有一个宏大的目標,是好事。
但是,这一路走来,看著通天收下的那些货色,元始是真有些受不了了。
老鼠,大象,兔子,鰲鱼。
现在又来了一头金毛犼。
不是……
真就是有教无类,来者不拒是吧?
可你就没想过,你手中並无镇压气运的宝物?
“二哥你看,此犼一心求道,倘若未曾拜入吾之门下便也罢了,今日既见,便是有缘,缘分到了,吾自当予其一线生机。”
闻言,通天神色微怔之间,向著元始解释道。
反正在通天看来,世间生灵,凡有心求道者,皆可入道。
道,是公平的。
是一视同仁的。
而作为先行者,去带动后行者,也是应当的。
“可这孽畜身上的业力都黑的发紫了!难道你看不到吗?!”
闻言,元始默然无语之间,却是猛然爆发,可谓是声嘶力竭的向著通天咆哮道。
通天的理念对吗?
那太对了!
站在这世间万灵的角度上来看,通天那简直就是圣人!
可站在兄长的角度来看,元始现在只想把通天打晕带走!
通天!会被这些畜生给拖死的!
而隨著元始这句话落下,那金毛犼顿时下意识的看向了元始,张了张嘴似是要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面对此般羞辱,金毛犼心头有些不服。
“吾徒孔宣,大兄之徒玄皓,二哥弟子四不相,皆是业力深重。”
而通天则是寸步不让的向著元始回道。
“玄皓孔宣四不相!那是受了祖辈牵连!怎么!这金毛犼亦有此等父辈?!”
恶尸暴跳,几欲离体的元始,怒火中烧的向著通天质问道。
玄皓虽喜玩闹,但知礼守节,进退之间自有分寸。
孔宣性格清冷,虽自傲却亦知进退,懂屈伸。
四不相心思单纯,那可谓是被元始看著长大的。
此三者,拜入自家兄弟座下,那是为了各自身后的同族求得一线生机。
也是这些投机倒把的畜生能比的?
“他们虽然没有那般祖辈,但是,生於这乱世之中,为求自保,自是少不得杀戮,杀戮一起,业力自生,难道,我们便要以此来评判一个生灵的好恶吗?!”
玄皓孔宣四不相与这金毛犼的区別,通天自然是知晓的。
而之所以还要在此时提起,就是为了顺势点出金毛犼他们的难处。
“罢罢罢!吾管不了你,且带著你的好徒儿们,与吾去寻大兄主持公道!”
看著眼前那未有丝毫动摇,甚至还越说越来劲的通天,元始最终一甩衣袖,带著身后的四不相与此行唯一收下的弟子南极,化作一道虹光,向著来时的方向,折返而去。
元始觉得,无论如何,且先终止此番游歷吧。
若是继续下去,元始怕通天收下的弟子,要比当今的人族还要多。
“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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