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交道口电影院站上7路电车,半个多小时后在西直门站下车,换乘32路郊区公交。
又经过將近一个小时的顛簸,两人在上午11点的时候,终於到了北大的门口。
现在是8月底,学校还没有正式开学,但是学生差不多已经都来了。
大学生们穿行在这所国內顶尖的学府中,脸上洋溢著后世很难看到的青春笑容。
毕竟在这里学习生活了4年,王刚回北大和回家差不多。
但是於海棠可就不同了,看著往来的北大学子,姑娘颇有一种乡下人初次进城的感觉,既自卑又好奇。
“中午12点的时候会有广播,这会我带你先去广播站看看。”
因为没有自行车,两个人就步行前往广播站。
一路上,王刚给於海棠讲了不少北大的趣事,又聊了聊和隔壁清华的恩怨,那独属於这两个顶尖学府的往事逗得於海棠枝乱颤。
王刚大二的时候就是广播站站长,也是第一位连任了3届的广播站站长。
大家都喜欢这位心思敏捷,出手大方,成绩优异而且长相英俊的学长。
王刚前几个月毕业的时候,好些广播站的学弟学妹们都哭了。
毕竟,在这个通信手段落后的年月,一次简单的分別很有可能就是永別。
所以当王刚推开广播站大门的时候,所有的学弟学妹们都沸腾了。
再看到王刚身后跟著的漂亮姑娘,学弟学妹们更兴奋了。
“王哥,这是嫂子吗?”
“哥,你是我亲哥,能不能教弟弟两手啊!我也想要像你这么优秀!”
“学长,你这样做对得起林学姐吗?”
眼见这楼越来越歪,王刚连忙制止道:
“一个个的別起鬨啊!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工作单位新招聘的广播员於海棠,这次来是为了让她跟著你们学学播音的技巧。”
“不是嫂子啊……”
“就算不是嫂子我也想学啊,亲哥!”
“这还差不多,我要去找林学姐打小报告!”
王刚撇了一眼乱鬨鬨的眾人,知道这群混球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只得祭出大招。
从网兜里拿出一个饼乾罐子,“嘭”的一下砸在桌子上,房间里面顿时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就被饼乾罐子吸引走了,那炽热的目光仿佛要把饼乾罐子烧出个洞来,没有一个人再起鬨了。
於海棠被这变故嚇著了,但是看到这些平日里难以接触到的象牙塔里的精英们,闹起来和自己这样的普通人也差不多。
在这个瞬间,於海棠那一份夹杂著自卑和羡慕的小小情绪,便缓缓消失了。
“妈的,老子是欠你们的!一人抓一把啊,给没来的人剩点!”
说著,王刚就打开罐子,从里面倒出满满一罐的果,绿绿的铺满了一桌。
有大白兔奶,有红虾酥,有水果,有麦芽,甚至还有几板巧克力。
於海棠的眼睛都看直了,这些倒在桌子上的果,甚至比一些供销社的货架上还要齐全。
房间安静了一瞬,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著桌子上的果,呼吸逐渐加重。
不知道是一秒还是两秒钟后,一个站在王刚身边,刚才喊王刚亲哥的矮个男生迅速伸出手来,眼疾手快的抓走一板巧克力,动作嫻熟的塞进了裤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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