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

街边陆续搭起小摊，传出热闹的叫卖声。

“包子。”

“餛钝。”

“卖煤咯~”

曹凌从床榻上坐起，隨手拿起桌边的茶杯，饮下一大碗清水。

当脑子稍微清醒之后，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身子。

便准备出门吃早饭，继续赚取灵石。

咯吱——

几乎与此同时，住在偏房的清冷师妹，也在此刻推开房门。

当然，对於萧怀璃而言，这並不是偶然碰巧。

经过昨晚与师兄弟们的交谈，她也感觉到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了避免到时候造成更大的麻烦。

即便本身性子清冷，她仍然决定主动出击。

“师兄，请问接下来需要我做些什么？”

眼眸清澈淡然，语气也没有太多波动起伏。

但这已经是萧怀璃，目前能够做到的最大程度。

听到这番话，曹凌的肩膀微抖。

按照宗门规矩，弟子僕从需要按月租赁。

在这期间，可以隨意命令其做事。

但他可没有忘记，昨天晚上系统选项给出的提示信息。

这位属於绝对不能乱招惹的“小祖宗”。

別说使唤对方，曹凌甚至不敢有更多接触。

隨口回应道：“师妹自便即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话罢，没等对方继续开口。

曹凌便已经迈开步子。

望著那道背影，萧怀璃想要出声挽留，为了继续进行试探。

然而，从小到大，她並未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最终眼睁睁看著对方离开。

……

苍月镇，出城后向南五里的位置，有一处药圃。

这里是黄泉宗的下辖產业。

也是曹凌平时，主要赚取灵石的途径。

药圃门口，一名护院者守在这里。

身著灰色布衣，双手藏於袖袍之中，看起来非常和善。

但曹凌亲眼见过，对方將不遵守规矩，又拿不出灵石赔偿的弟子，进行充分利用。

肉身埋进药田之中当化肥，筋骨用来栽培幼苗，精血作为浇灌水分。

魂魄、五臟六腑，也全都没有浪费……

整个过程，这位护院者姜前辈始终面不改色。

给曹凌带来了极大的心灵衝击。

所以，他每次过来都表现得极为谨慎。

此时此刻，曹凌拿出自己仅剩的十两下品灵石。

开口说明道：“姜前辈，按照宗门规定，是可以赊帐的对吧？”

黄泉宗允许弟子拖欠灵石。

否则，那些新入门的，根本不可能住得起，每个月三十两下品灵石租金的宗门落脚点。

但借贷灵石，偿还时需要多付利息。

按照天数来算，算作本金的百分之一。

一个月的话，就是百分之三十。

租金三十两下品灵石的瓦屋，月底需要掏出三十九两。

而且根据宗门弟子的境界修为，身份地位，能够拖欠的灵石限制也会有所区別。

对於普通外门弟子，一旦拖欠超过一百两下品灵石，就会被押送到宗门的其他地方。

內门弟子，大概是一百两中品灵石的额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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