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房间整理完善后,王浩歇下一口气来。
“今儿个为了选拔,早晨就匆匆塞了两张麵饼,经这么多事,也好好犒劳犒劳自己!”王浩摸摸发瘪的肚皮,暗道。
说著,王浩披上外套,掩上房门,出了陈府。
有道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陈府外的街上,正午时分,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街道上间飘荡著餛飩担子木勺敲击瓦瓮的脆响,货郎摇动拨浪鼓的咚咚声。
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茶馆、绸缎庄、客栈、银楼······
鳞次櫛比,招展如林。
街市行人似游鱼般穿梭。
背著红缨枪的鏢师,挎著雁翎刀的江湖客,亦或是摇著洒金摺扇的公子哥儿,三五成群地掠过街角。
王浩此时在一处榆木担子前站定,只见眼前老汉手腕轻抖,木勺贴进陶罐,划出弧度,雪白豆便颤巍巍滑进青瓷碗里。
再浇上两勺滚烫的骨汤,撒上一把葱,缀上油亮亮的辣子。
王浩捧著陶碗蹲坐在条凳上,豆的咸鲜、柔嫩滑过舌尖,隨后吞进肚中,当真爽快直极,令王浩讚嘆出声。
王浩正大快朵颐,忽然听得街尾传来铁链拖地的脆响。
人群如同潮水一般涌来,还伴隨著躁动的窃语。
长街尽头处,人群中间的几个黑点正缓缓迫近。
王浩霍然起身,单脚踩上条凳,透过攒动的人头,望见几辆木柵囚车正在缓缓驶来。
“老丈,这阵仗是?“王浩抹了把嘴边的油星,转头看向卖豆的老汉。
老汉伸直脖子向远处望去,浑浊眼珠突然透出一丝喜悦:“后生仔竟不知?上个月陈家老爷和县大人派出武师前去赤云山剿匪……“
王浩瞭然,这赤云山匪从他被卖身为奴时就盘踞在白岩县城一带,没想到现在才被剿灭。
“这赤云山匪盘踞这一带数十余年,现在官府才出手剿匪,还要联合陈家,真是不堪入目。”王浩摇摇头,吃干抹净后,结帐走人。
囚车缓缓驶向朱雀大道,只见那匪首低垂的头颅隨车顛簸晃动,活似断了脖颈的提线偶。
……
黄昏时分,王浩与其他陈府护卫在內府的伙房內解决晚饭。
“不得不说,內府的伙食不知道比外府好了多少倍!”
“是啊,当初我在外府时,都只能吃些糙米,实在是难以下咽!”
“陈家內府竟然一日三食!”
“浩哥儿,你感觉如何?”王浩身旁,一名浓眼少年问道。
“確实不错,不过区区护卫,都能有这样的这样的精米细面!”
“嘿嘿!那是,听他们说,武师老爷们吃的才算好呢!顿顿都有大鱼大肉!”那少年眼里放光。
王浩“嗯”了一声,又去师傅处打了一盆饭菜。
不过比起大鱼大肉,王浩更期待明天陈武给他们传授的《鹰形拳》。
《养生功》实在是太过平庸,王浩估摸著,自己要將养生功练到三层圆满,才能成为入流武师。
据陈武所说,《鹰形拳》只需小成,便能打磨气血,迈入武师!
而且见识过陈武鹰劲断金之威,王浩又怎能不期待呢?
吃饱喝足后,回到砖房,王浩按照惯例打了几遍《养生功》,见到进度又涨了几点后,才满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