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开口,眾人才慢吞吞地收拾著方才战斗的痕跡。
猛然间,王浩只觉天旋地转,双腿一软,跌落在地。
眾人见王浩这样,连忙围了上来,个个嘘寒问暖。
“浩哥,这是怎么了?”
“浩哥,不要紧吧?”
春兰上来扶住王浩,王浩借势,强撑著站起,半靠在马车上,说道:“估计是刚才与白狼搏斗之间耗了大多劲力,体力不支,这才如此模样。”
王浩第一次经歷如此搏杀,体力不支,也是常事,这也是很多江湖小白虽然境界比混跡江湖的老手高上不少,却还是死於他们手下的主要原因。
无他,只是经验不够,不懂得江湖的阴谋诡计,不懂得支配自身体力,不懂得发现他人的破绽。
真正的搏杀,不是王浩之前在白岩县城里隨手打死的几个无赖泼皮能比的!
无赖泼皮会求饶,荒野猛兽可不会!且白狼实力明显比刚入流的武师要强上不少,若不是王浩內外兼修,寻常入流武师碰上这恶狼,怕是会著了恶狼的道!
春兰忽然瞥见王浩双手鲜血直流,连忙抓住王浩的手,轻声问道:“浩哥,你的手?”
“估计是刚刚劲力反噬的作用。”
王浩將手从春兰双手里抽出,笑道。
春兰见状,强硬將王浩的双手拉住,从隨身携带的行李中取出草药,將其细细捣碎后,敷在王浩虎口处,又撕下几块麻布,小心翼翼地將其包扎好,这才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见春兰心灵手巧,王浩夸讚一番,又道了一声谢,转头问向周伯:“周伯,这白狼来歷不凡,已是成了精怪,能教唆狼群,你们这三十年来赶商途径此处,难道没受它的迫害?”
王浩的言下之意,眾人都听得明白,你们这些年来途径此处不会少,为何偏偏这次受到狼群的袭击?
周伯拿下烟杆,微微吐出烟圈,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老朽也不曾想此地何时生了这等精怪!
真是怪哉!按理说,此地毗邻官道,且在往些时日,官府曾经派人將这附近一带的山匪和猛兽驱赶过,这才几月时间,怎么会有狼群盘踞於此?”
確实,官府每隔一个季度,便会派遣武师清理各个通往郡城的官道,这时,无论是猛兽还是山匪,只要在官道旁盘踞,一律格杀勿论!
尤其是针对各种兽群,一旦发现,立即捕杀,不会留下任何活口,压根就不会进行驱赶!
只有独来独往的猛兽,才不会被官府武师出手捕杀,一般都会留给江湖上的侠客。
因为独行的猛兽不似成群结队的那般,它们往往小心谨慎,不会轻易留下自身的踪跡且往往官府清扫官道,只会留给武师们几日时间,追踪这些独行猛兽,过於浪费时间。
一来二去,就定下规矩,官府武师们往往清剿成群的野兽,若有期间发现有独行猛兽的行跡,就会在城內张贴告示,以示让江湖侠客出手抓捕,既解决野兽危害,也能让侠客们扬名,何乐不为呢?
眾人也出口劝说王浩,周伯不可能加害於他们,他们与周伯共事好几年了,都能看出他是一个怎样的为人。
王浩知道周伯不会害他,幽然开口:“我只是说出我的推测,没有要怀疑周伯的意思。
兴许是我们这次运气不好,恰好遇上这狼王带著狼群迁徙此地罢了。”
白岩县城这一地带,再往南面便是楠州,楠州地处南疆,穷山恶水,生得许多凶恶猛兽。
每年几乎都有野兽精怪从楠州北上来到白岩县城,再从白岩县进入大炎腹地。
眾人都明然,继续打扫营地,准备天一亮,就快马加鞭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王浩作为伤员,则靠著一块青石,在一旁紧闭双眼,意识扎入识海,发现进度条果然如他所料那般,两种拳法和《养生功》都是蹭蹭地往上涨。
诚如他们所说,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幸亏我之前內气就已踏入三流境界,否则,这一战,指定凶多吉少!
我的经验也颇为不足,竟然一时沉浸打斗,忘了卸下气力,导致体力不足,劲力反噬全身!”
王浩是个善於总结教训的人,將此行自己所缺之处牢记心间。
“自己还是经验欠缺,打死几个不入流的混混而已,还得戒骄戒躁。
这次的猛兽倒是提了个醒,下次,定不要再出现这次的紕漏了!”王浩稍稍安慰自己。
想著想著,王浩心思渐渐沉入梦乡。
“浩哥,浩哥,醒醒,喝上这碗粥,咱们该出发了!”迷迷糊糊中,王浩只见春兰端著一碗热粥,推搡著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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