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丹也並非是神药,还是儘快离开这里去邕州找医士诊治为妥。
鹤知羽忽然问道:“你当时离乔挽顏和意欢都很近,可知晓她为何突然衝出来中了一箭?”
姜祁云身子一僵,须臾摇了摇头,“不.......不知晓。”
他神色有些躲闪慌乱,鹤知羽將他的细微表情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不曾多问。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房门终於被重新打开了。
紫鳶一直隨身带著乾净的衣服,便是想著小姐爱乾净,第一时间给小姐换身乾净的衣服。
如今乔挽顏穿著藕粉色的云锦华裙,衣服上绣著金线缝製而成的朵。
但,人比娇。
乔挽顏接触到门口鹤知羽的视线立即慌乱躲开,美眸半垂,鸭羽长睫微微颤动。
鹤知羽关上了门,姜祁云想要进去但看著关上的门,没敢进。
“一会儿我们便离开,这里离邕州更为近,孤会找最好的大夫替你重新诊治疗伤。”
乔挽顏依旧没敢看他,“谢殿下。”
鹤知羽问:“你当时为何会中箭?孤记得你和意欢该是待在马车旁边的才是。”
乔挽顏有些犹豫,似乎不知该不该说。
鹤知羽敛眸,“姜祁云说,你是看见了那刺客朝著孤射箭,才衝动之下要去挡的。”
乔挽顏立即否认,“不是衝动!”
话一说完,她立即又抿唇不说话了。
但事情的真相,鹤知羽已经確定了。
果然是为了他挡箭!
乔挽顏不信姜祁云会这么说,真相他清楚知晓,即便是编他也会编一个对乔意欢没有任何坏处的谎言。
而不是让太子和自己扯上救命关係。
如此,十有九成是太子自己揣测但却不確定,诈自己的。
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了,不让太子承这一救命之恩,她不是白白受伤了?
虽然藉此將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也会让太子对乔意欢生出不满。
可这一分不满,远远拆散不了两个人之间的情谊。
既然不能一击毙命,便不能衝动行事。
利弊分明,还是前者於她当下的境遇更得利一些。
鹤知羽走近,语气放低了几分,“为何想瞒著孤?”
乔挽顏低著头,羽睫垂下形成了一道阴影,遮掩住了眸底的情绪。
“我怕殿下会觉得有负担。”
鹤知羽心弦微动,平静无波澜的心湖陡然间盪起涟漪。
乔挽顏缓声道:“我不是衝动,即便当时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去分析利弊,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替殿下挡那一箭。”
“殿下於我心中,不仅仅是太子,未来的姐夫。而是良善温柔、为国为民的真君子。”
“舍我一人,救大幽储君,这笔买卖实在是太划算了。”
她一字一句字眼坚定,鹤知羽最开始只是以为她单纯为了自己,可如今才明白。
深闺里娇养长大的尚书嫡女,眼界与胸怀根本不像是在四方的天里长大的女子。
他好像又多了解了真实的她。
她与意欢一样和寻常女子不同,也与意欢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