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事神情镇定的走到房门前,“大小姐,老爷派我来接您回府。”
房间內许久都没有传出回应声,直到陈管事要抬手敲门的时候,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陈管事看见了乔意欢红肿的眼眶,一瞧便是哭了许久留下的痕跡。
许久不见,大小姐憔悴了许多。
从前即便不如二小姐明媚娇艷,但也是清秀貌美温柔得体。
如今怎么看怎么憔悴泛著病態之意,像是大病未愈一般。
“大小姐,马车已经在外面候著了。老爷说您独自在庄子上住不稳妥,还是回府上慢慢养病为好。”
乔意欢淡淡应了一声,不曾看李寒松一眼朝著庄子门口走去。
“你当真要回去,我可是听说乔尚书再找媒婆给你说亲事了。你在京城丟尽了脸面,没有人会娶你,你只有嫁到京城之外的命。是嫁给我享富贵还是灰溜溜的离京,你自己考量!”
乔意欢闻言不曾停下脚步。
李寒松拧眉,这若是回尚书府见面自己怕是更难见到她了。
他上前,但却被尚书府的小廝给拦住了。
这几个人不是李寒松的对手,但若是李寒鬆动手那就是明著不给乔家面子,暗处的暗卫也不必留情了。
李寒松神色凝重,到底没有动手,眼睁睁的看著人走了。
陈管事见此一挥手,“李公子,这庄子上无人就不留李公子了。”
李寒松冷笑一声大步离开,陈管事这才带著人跟著离开並將庄子大门关上。
乔意欢独自坐在马车里,手中握著一块平安扣攥紧放在胸口上。
许久,她看著手中那枚並不算上品的平安扣,视线渐渐坚定。
这是她娘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是她出生时,娘给自己戴在身上寓意平平安安的礼物。
如今,她什么都没了,不如放手一搏。
一味的不爭不抢是错误的,她明白的太晚了。
再完美的人也会有想吃野味的一天,与其不爭不抢倒是不如放手一搏。
牺牲全家成全自己,这並非是错事,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跟著家中之人学来的罢了。
马车缓缓停在了尚书府门口,陈管事的声音从马车外面响起。
“大小姐,到了。”
乔意欢下了马车站在正门口看著上方洋洋洒洒的三个大字,內心却觉得讽刺。
这就是她待了十多年的家,一个无比冷漠冰冷的家。
知晓自己无用,便要將自己隨意嫁出去赶出京城。
“扑通”一声,乔意欢硬生生的跪在了地上。
来往的行人不少,瞧著这副场面不免都递过去视线想要瞧瞧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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