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荔澄看著迎面而来的钱妙芸主动退到一边让路,“钱小姐安好。”
钱妙芸站在她面前扬起下巴,“本小姐福气好自然安好,还用你说?家世低位所以如今这是要去乔挽顏面前巴结去,倒是难为你们这些出身不高的人了。”
郭荔澄並不打算与她发生过多的口舌,她是乔小姐的人,所以被钱小姐为难。但这点小事就去和乔小姐告状,未免不值当。
是以,她乖顺的一句话没说。
钱妙芸觉得无趣冷哼一声,“没骨气的东西。”
郭荔澄看著她离开的背影转身离开,身后婢女替她委屈,“小姐,若不是您和乔小姐走得近,钱小姐也不会这么羞辱您。”
郭荔澄笑了笑:“她那样的性子日后成不了什么大器。不过是几句揶揄而已。”
比起在乔小姐那里得到的,这根本不算什么。
婢女嘟了嘟嘴,“小姐好性子,但奴婢还是替您委屈。要不咱们告诉乔小姐,谁人看不出来钱小姐是衝著乔小姐才为难您的?”
郭荔澄:“不许说。这种小事,別让乔二小姐听了添堵。”
假山后的凉亭里,正是乔霽白与几位同龄公子说著话。
距离不远只隔了一座假山,很清楚的就听见了。
“这钱小姐身为皇后娘娘母家的大小姐,性情倒真是跋扈。”
“这样的性子娶回家,那可真是日日不得安寧,后院乱成一团了。”
“谁说不是,不过那郭小姐虽然家世差了点,倒是个温柔贤惠的。只可惜,家世是很难变化的。”
乔霽白不曾参与他们之间的谈话,也不感兴趣。
“瞧著皇后娘娘对巧儿小姐的特殊对待,看来日后的太子妃还真是她了。乔兄,你们乔家可真是福气好啊!”
乔霽白淡淡笑笑,“家妹处处优秀,是我们乔家的福气。”
“瞧乔兄这自豪的样子,不过乔小姐出身好长得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才女,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太子妃之位啊。”
“哎对了,乔兄,听说你姐姐因为与李家的婚事而伤心欲绝去了乡下养病,怎么样了?”
乔霽白神色淡定,“姐姐是个痴情人,如今在乡下倒是过的安稳平静,家中也不忍打扰便由著她住下去了。”
“乔家门风好,初雪小姐倒是可怜,遇上了李寒松那样的货色。不过如今李寒松死了,李家也算是倒了。前些时日无证据去闹璟王,还被皇上下令仗刑了呢!”
入夜,毓秀园的门口又停了一辆马车。
鹤知羽白日里忙著,午后才得空紧赶著朝著毓秀园这边来了。
马车停稳,鹤知羽下了马车手上还拿著一个小盒子,不曾放手给其他人保管。
其物珍贵,由此可看出。
京元今日先行一步到了毓秀园,跟在身边稟告道:“乔二小姐已经住在了常春园,如今已经熄灯卸下了,怕是今日没办法藉口送安神汤之类的东西过去了。”
鹤知羽脚步不停,“不急,轻易送过去的东西她未必会喝。明日再说,也不迟。”
他指腹磋磨著手中的金丝楠木盒子,神情浮现一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