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妙芸心臟剧烈跳动,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撞到了身后的架子上。
上面一个琉璃樽怦然落在地上,让本就冷肃的房间內阴森的骇人。
“表、表兄!”
鹤知羽三两步冲了过去將掉在地上已经被浸湿一角的金丝楠木盒子拿了起来,手有些颤抖的將袖中的钥匙拿出,將盒子的锁打开。
一瞬间,鹤知羽有些不敢打开。
片刻后,他缓缓打开盒子。
果不其然,里面的瓷瓶碎了,解蛊之药尽数被盒壁吸收,不曾留下丝毫。
钱妙芸也愣了一下,这里面......
不是应该是一枚玉佩吗?
不是表兄要给乔挽顏的定情信物吗?
为何,为何会是一个瓷瓶子?
钱妙芸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上移视线看著他,嚇得呼吸都快要停了。
“表、表兄。”她小声唤了一句。
不妙,有点不太妙啊。
那瓷瓶里的东西,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郭荔澄竟然敢骗自己?
鹤知羽冷斥:“进来。”
门口的侍卫立即低著头进来了。
鹤知羽一言未发,抽出侍卫腰间的长剑一剑划破两人的喉咙,当场殞命。
“啊!!!!!”
钱妙芸嚇得大喊。
鹤知羽幽黑的双眸透著刺骨的寒意,阴翳冷戾的视线死死的盯著她,看著她嚇得腿都软了朝著后面躲闪,却无处可躲,面无表情的挥起长剑不给她说话辩解的余地,朝著她的胸口刺去。
钱妙芸是真的被嚇得动不了,双脚好似灌了铅一样。看著那泛著阴森辉光还滴著鲜血的剑身,嚇得闭上了眼睛。
“唔。”
没有意料之中的痛苦,钱妙芸缓缓地睁开一条缝,紧接著双眼睁开看见了自己的婢女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替自己挨了一剑。
没有心疼,没有悲伤,只是心底里庆幸。
还好,还好今日带了她出来。
可是,可是她死了之后呢?
钱妙芸抬头看著他,依旧不见他有停止的举动。
似乎不杀了自己,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京元出声提醒,“殿下,钱小姐死了皇后娘娘那边没法交代。”
鹤知羽握著剑柄的手极为用力,用力道锁住了要衝破禁制汹涌而出的杀意。
许久,他才平復好心情。
“你为何会在这儿?”
钱妙芸颤声回道:“是、是皇后姨母让我来给表兄送夜宴的衣服。要出去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抽屉没有关严,便鬼使神差的打算將抽屉顺手关上,不曾想看见了那金丝楠木盒子觉得稀奇,便想要打开看看。”
钱妙芸推开已经死的透透的婢女跪在地上,哭著道:“表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钱妙芸就是再傻也知道此刻不能硬碰硬,不能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废话,用钱家来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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