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礼一瞬间明白,今日这没良心的哪里是来看自己的,分明是来气自己的!
乔挽顏笑的捧腹,笑声宛若银铃乍响叮叮噹噹清脆悦耳,便是门外的墨萧都被感染到嘴角含笑心情愉悦。
嗯,看来王爷和二小姐相处的很好,王爷此刻心里一定很开心。
鹤砚礼听著这笑声,看著她眼角的眼泪都笑出来了,忽然冷笑一声。
乔挽顏莫名后背一凉,笑容戛然而止,察觉到了危机。
鹤砚礼:“你见过云珩了?”
他小臂处放了两碗血,除了墨萧便只有云珩知晓。墨萧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拆自己的台,除了云珩不会有別人。
从头至尾心思都放在鹤知羽的身上,倒是忘了这个看起来老实的云珩了!
乔挽顏站起身,“云珩如今住在尚书府。既然王爷如今身体病弱贫血严重,臣女便先行告退不打扰王爷了。”
她著重了贫血二字。
看著鹤砚礼脸色微变,她转身快步离开。
但慢了一步,刚跨出去一步脚还没有落在地面上,便被拉住了胳膊朝著后面用力一拽。
乔挽顏惊呼一声,下一瞬后背贴在了鹤砚礼的身前。
腰肢被他牢牢扣在怀中,脖子被他掐住逃脱不得。
只是脖子掐住归掐住,一点都没有用力。就是嚇唬人,乔挽顏都没害怕。
与其说是掐住,不如说手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敢嘲笑本王,你如今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因为离得太近乔挽顏觉得耳朵酥酥麻麻的,有些痒痒。
“熊心豹子胆听著就很难吃,我从未吃过。”
鹤砚礼觉得一记重击打在了上。
“不是喜欢笑吗?如今怎的不笑了?”
乔挽顏没说话,只是双手握住鹤砚礼掐著自己脖子的那只手,慢条斯理的將衣袖擼了上去,果不其然看见了胳膊上一条触目惊心的刀痕。
瞧著上面结痂的宽度,都能猜出当初是割了多深。
“你做什么?”鹤砚礼想要將手抽回来但却被乔挽顏用力握著没有抽出来。
乔挽顏半闔著眼帘看著伤处,声音悠然浅淡,“我很心疼。”
鹤砚礼僵在原地,心臟好似被一抹暖阳辉光笼罩,骤然跌宕起伏神情动容。
只是可惜,乔挽顏背对著他,他看不见此刻乔挽顏嘴上说著最柔情的话,脸上是最淡漠平静的神情。
语气、声调都把控的完美无瑕,直击对方心臟最深处。
乔挽顏用脸颊贴在了他的伤口处,比起轻柔一吻更让人心情难以平静。
鹤砚礼视线落在她的侧顏上,这一眼,是足以刻在灵魂深处如水墨画卷般氤氳不息。
房门打开的时候,乔挽顏递给墨萧一个小盒子。
人走后,墨萧走了进去,看著自家王爷坐在床边一副丟了魂儿的样子。
“王爷,这是二小姐让属下交给您的。”
鹤砚礼立即接过,看著里面的阿胶唇角扬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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