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挽顏慢悠悠道:“李应江一个外人看出来我是王爷的心上人,我实在奇怪王爷心中恨我,我怎会是王爷的心上人呢?”
乔挽顏的语气轻飘飘的,轻的如羽毛拂过鹤砚礼的心湖,盪起一圈圈涟漪,让本来平静的湖面不再平静。
鹤砚礼平復好心情看向她,“总有消息不灵通之人,你若不是尚书府的千金,本王早就让你付出代价了。”
乔挽顏没顺著他这句话回答,只是一转话锋嘆声道:“还望王爷有什么话便直接问吧,我腿软被王爷嚇得有些站不住了。”
远处,墨萧一溜烟的功夫消失在院子內。不过片刻的功夫,便拿著一把凳子跑了过来,顺便还狗腿儿的用袖子擦了擦凳子。
“二小姐请坐。”说完也不等乔挽顏说话,直接又退到了远处。
乔挽顏眉梢轻挑,从前的墨萧就是个笨蛋,怎的如今这么有眼力见?
鹤砚礼看著她迟迟没有坐下,“倒是懂点规矩了,坐吧。”
乔挽顏没坐,视线巴巴的盯著他身下的暄软躺椅。
鹤砚礼:“.........”
僵持了好一会儿,鹤砚礼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起身藉故躺累了活动活动筋骨將位置让了出来。
没有开口让她去坐,乔挽顏倒是自己乖乖的躺了下去舒服的前后晃动著摇椅。
月色皎皎,鹤砚礼一回头就看见摇椅上的美人笑意晏晏的画面。
他没多说什么,“天枢营將李应江夫妇带回来,但当时天枢营並不知晓之前都发生了什么。李应江夫妇明日要被转到刑部,你今日写下经过书,明日就不必去刑部了。”
“刑部?我听人说李应江夫妇被天枢营先行带到了府衙,为何要突然转到刑部?”
鹤砚礼背对著她看著院中的桂树,“依照大幽律法,没有闹出人命的案子会在府衙处理。但乔尚书在朝堂之上极力要求三法司处理这件事儿,父皇允了移交刑部断案。”
乔挽顏瞭然,是爹爹。
“其实那日我是打算去国寺的,但路上遇见了提前设埋伏的李应江。他带著死士,要砍下我的头颅掛到璟王府的大门。”
她话落又道:“其实我不太懂,他恨你怀疑你杀了李寒松,为何不去找你的麻烦偏要来杀我,可能我是个正常人理解不了他们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鹤砚礼:“李应江夫妇最轻也会被问斩,你一会儿写下供状便等著结果就是。”
刑部尚书病重无法出门,如今的刑部是他来监管。
即便自己不重视这件事儿,依著乔尚书在朝堂之上的反应,不把李应江送到黄泉也不会善罢甘休。
鹤砚礼隨口又道:“前去国寺都是上香祈福之人,为何不等著初一十五去?”
乔挽顏没说话,许久都没有发出声音。
鹤砚礼似有疑惑,回首看向她。视线相对,他看见乔挽顏晦涩难言的神情。
那种神情他说不明白,但却能感受到一抹悲伤。
过了片刻,乔挽顏依旧没有移开视线,浅声开口,“避开初一十五,国寺的人会少很多。我只是想要去看看,你当时在国寺修行三年住的地方。”
清风吹来,廊下檐角铜铃轻响,震碎了满院月光。
余音迴响,不断敲击著鹤砚礼的心臟。
鹤砚礼骤然转过身背对著不再看她,心湖溢动,明知是假的依旧平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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