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里乔挽顏对他明显的冷淡避开,知晓她情蛊解了却依旧与鹤砚礼走得近,乔初雪给她送过去也不见她对自己露出一丁点笑容。
如此与自己界限分明,却连一个卑贱的徐书简都可以与她关係亲近的说话见面,为她戴步摇整理头髮这样的事儿也被允许。
巨大的落差与不甘不解折磨他许多日,为何偏生对自己突然之间就那般冷淡?!
徐书简没有看乔挽顏,只是顺从认罪,“殿下教训的是,是我的不是,是我的疏忽,还请殿下降罪。”
鹤知羽:“你倒是乾脆利落。”
徐书简温顺道:“是我一时疏忽得意忘形,二小姐乃是我救命恩人又是恩师之女,我本该敬著捧著,不该如此以下犯上。二殿下乃是......”
他话落沉默片刻,转而又道:“还请殿下降罪。”
这话一出,鹤知羽的脸色不免又阴沉了几分。
乔挽顏是他徐书简的救命恩人,又是恩师之女。
关係匪浅,是家中长辈都知晓有来往的关係。
可自己,却什么都不是。
只是皇子,与官眷的关係。
徐书简不经意的一番话,是故意为之奔著刺穿鹤知羽心臟而去的。
他最擅长观察人心,也最擅长让对方动怒。
否则,也不会让沈澈应激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鹤知羽神情阴佞:“我看你,是有些不想活了。”
徐书简当即跪下,慌张道:“殿下恕罪,还请殿下明鑑让我死的明白。毕竟,我刚刚行径罪不至死。”
他话落又道:“二小姐救我性命乃是大恩,我不能轻视自己这条命糊里糊涂的去死。”
乔尚书何意鹤知羽不清楚,但徐书简绝非心思单纯之辈!
仗著无害的外表以及一手画技引得挽顏对他另眼相看,还赠予他墨宝书肆的镇店之宝。
今日挽顏来此,他也恰好在此,岂会是偶然?
绝对是心机深重!
鹤知羽:“逢人炫恩,你如此行逕到底是何意思你心中清楚。挽顏乃是京中贵女,日后嫁的良婿也绝不会是身份卑贱妄图攀高枝的人。”
“官场上路途不顺妄图走捷径,非男子所为。”
徐书简满脸错愕不解,“微臣不懂殿下的意思,微臣谨记二小姐的恩德难道不对吗?”
他说这话时神情很是不理解,似乎真的不理解为何鹤知羽因为此事一直咄咄逼人一般。
徐书简终於將视线落在了旁边的乔挽顏身上,仿若心中著急辩解眼眶都红了起来。
像是胭脂晕染,双眸蒙上一层水雾语气微颤:“二小姐,我並非逢人炫恩。二小姐的恩德我心中清楚知晓一直不知如何回报所以处处焦虑內耗,又岂会逢人炫恩给二小姐带来麻烦?”
他话落努力平復了一下语气深呼吸了一口,嘴唇微颤:“还请二小姐明鑑,不要误会我是奸佞之辈。”
乔挽顏沉默了许久,“我信你。”
短短三个字,让徐书简心里升起得意的情愫,让鹤知羽成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