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仪心里堵得慌,她拿得起放得下,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儿而耿耿於怀,知晓自己身有哮症还愿意让神医云珩来给自己诊治。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卑。
不是外表的,而是心灵上的。
乔挽顏看著她微微动容的神情心里觉得好笑到了极点,小地方长大的人,就是如此没心眼。
若是有心眼,也不会刚回京就跋扈的抢別人看中的簪子。
地位不稳不熟悉京中人情往来就光明正大的与人作恶,自然没什么脑子隨意动动心思骗骗,就能將她们骗的渣都不剩。
门外,有婢女走了进来,“小姐,小侯爷去了府上,转了一圈没见到您人就回去了。”
果不其然,沈令仪刚刚还为之动容的神情瞬间又没了。
乔挽顏没看她,只是冷笑一声,“真是让人噁心,下次他再来你就告诉他长姐如今不在府上,让他別利用我去见长姐,去华盛寺找人去。”
婢女頷首应下,转身退下。
沈令仪听的云里雾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乔挽顏没说,“没什么意思。”
一顿饭吃完,沈令仪也没问出来。看著乔挽顏就那么走了,心里更是抓心挠肝的想要知道她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利用她去见她长姐?
“初璐,你去查查小侯爷和乔家姐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初璐道:“小姐,奴婢跟著您回京也和府里的下人们閒聊过。这小侯爷从前对乔意欢很是维护偏爱,还曾经扬言过谁欺负乔意欢就是和他作对。反倒是和乔挽顏关係很差,有人看见他们吵过架。但没人敢靠近,不知道因为什么吵起来的。”
沈令仪拧眉:“可是我们回京,小侯爷对乔挽顏很是不一样。乔挽顏刚刚说借著她去找她长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初璐沉默片刻:“会不会是小侯爷惹恼过乔意欢,乔意欢不理会他了,所以小侯爷故意接近乔挽顏让乔意欢吃醋?”
沈令仪脸色阴沉,“不论怎样,小侯爷从前对乔意欢的偏爱都是很多人知晓得,就连哥哥都知晓。那种低贱的庶女,怎么配?!”
沈令仪心里憋著火气下了楼,初璐去付银子的时候沈令仪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就听见一楼大堂角落里好似有人在吵架。
听见了乔意欢的名字,她朝著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你敢这么不给我面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长乐县主未来的夫君!”
“让你给我倒茶是给你面子,懂规矩吗?”
小二白眼一翻,“你?长乐县主的未来的夫君?大早上喝酒,喝懵了吧你?”
男人嚷嚷道:“放屁!你才、才喝多了!我在断崖下面救过长乐县主的命,县主报恩以后自然以身相许!”
沈令仪敛眸。
她听说,乔意欢从前被一个將军之子逼的跳下断崖。
沈令仪冷笑一声,见著初璐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吩咐。
明月楼门口对面停著一辆低调不曾掛灯笼的马车,马车內乔挽顏带著帷帽看著里面沈令仪的行径,神色淡淡。
这么好的棋子,就送给沈令仪执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