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在这里交接囚犯吗?”
雷恩想儘快把这个绝地学徒从他手里弄走。
不仅是因为关著一个绝地本身让他觉得不安,还有就是留著一个绝地在身边,这就像在他背上画了个鲜红的靶子。
如果芭丽丝·奥菲不通过原力耍什么招逃走,迟早也会有人来救她。
“她现在什么情况?”
“她……呃,在牢房里冥想,”雷恩犹豫著说道,“实际上已经好几天了,虽然她在吃东西,但吃得很少,还有,她的光剑我给带来了。”
说著,他將光剑递出。
坦恩接过光剑,激活后,一道蓝色的短刃出现。
她仔细端详著,调整著握柄的姿势,剑身的光芒几乎融入她那深邃的红色眼眸。
然后,她轻轻一挥,蓝色光刃划过一道光弧,隨即消散。
关闭了光剑,只剩下一个圆柱形合金剑柄。
“我把你的想法转达给了杜库伯爵,”坦恩走到一面出奇光滑的墙边,这个地方与洞穴的其他部分不同。
雷恩跟在身后,听著她继续说道,“但他认为有必要把奥菲转化为黑暗面,或者,如果证明这不可能,那就直接杀了她。”
坦恩说话的语气乾脆利落,让雷恩完全能够体会到她对这件事的看法。
一想到要处决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虽然有些残忍,但这总比多一个西斯要好。
“然而,我不同意他的判断,”坦恩掂量著手中的光剑,“我会把这把光剑当作她已死的证明,而你的任务是把她变成我们的特工。”
他……什么?
这太疯狂了。
自己这算什么,保姆吗?
对此,雷恩真的无言以对。
坦恩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说道,“你似乎不太情愿?”
“我……我在这方面没有任何训练,长官,”雷恩心思转动,心中即便有几百个不情愿,也只能进行迂迴策略,“我相信其他人……”
“这女孩已经死了,舰长!”坦恩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语气坚定,“杜库伯爵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是男是女,在分离主义控制的空间里,只有三个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你要继续保守这个秘密,我不在乎你用什么方法,我只看重结果是否成功,至於其他的事……交给我就可以了。”
“恕我直言,长官,”雷恩目光一凝,抗议道,“你凭什么对这个行动这么有把握?我只是……对我认为不合理使用敌方战俘的做法提出了一个未经深思熟虑的反对意见……”
坦恩嘴角微微扭曲,好像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你干得不错。”
我去。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雷恩强忍著嘆气,脸上露出礼貌且谨慎的认命表情,“是,长官,我的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头疼!
之后得想个办法才行。
坦恩仔细地打量了雷恩几秒钟,然后把芭丽丝的光剑藏进披风里,“你如何描述我们目前的进展情况?”
“进展情况?”
“贏得这场战爭的进展。”
呃……
雷恩对此並不太確定。
如果他们能摧毁卡米诺的克隆设施,那將是巨大的一步,但现在他们只是……维持现状。
独立星系的脱离行动毫无条理,甚至缺乏连贯性。
在一些星区,他们在攻击关键资源星球,比如埃克萨加、克里斯托夫西斯。
而在其他星区,与分离主义结盟的星系正在为了抵抗共和国的推进而挣扎求生。
每个战区的战爭情况都不一样,指挥官不同,目標也不同。
雷恩不是参谋军官,他的工作是打贏自己的战斗,而不是研究地图。
“参差不齐。”
他琢磨了一会,选了这个词来进行形容。
就雷恩所知,各个星区的战斗有胜有负。
他们这些低级军官之间也只见过一两次,相互之间也只是点头之交。
和前世在公司打工的员工一样,这些军官都会想去了解最新的情况,也喜欢吐槽高层领导的行事。
坦恩打了个手势,那面墙突然闪烁起来。
雷恩这才发现,这面异常光滑的墙壁原来是一块巨大的观察显示屏。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就像凝视著一个通往另一个维度的入口。
一座工厂,不,是一座工厂城市,因为这个峡谷大得足以容纳整个翁德伦皇家宫殿,他甚至看不到它的尽头。
机器把成堆的装甲板材锤打成形,飞舞的吉奥诺西斯人小心翼翼地雕琢聚焦水晶,然后把它们安装进巨大的深红色金属球体中。
製造站调试反重力装置,然后交错排列的传送带將所有部件运往装配区,由没有翅膀的工人进行组装。
雷恩忽然意识到。
这不是机器人工厂,而是坦克工厂。
“我认为我们的战爭行动毫无方向。”坦恩將军评价道,“吉奥诺西斯如今日夜不停地製造机器人部队,而且这將是这个星球上眾多毁灭者铸造厂中的第一家,告诉我,一百个毁灭者旅能做什么?”
雷恩立刻回答道,“征服银河系。”
单个“毁灭者”在战场上就是非常恐怖的存在。
一个营就能拿下一颗星球,一个旅可以掌控一个星区。
一百个旅呢?
別谈什么战术了,数量如此庞大的部队足以凭藉强大武力迫使任何政府屈服。
“毁灭者”原本是共和国的一项秘密武器计划,后来被坦恩在埃雷丁主星偷走,之后她用它们在中环地区製造混乱,甚至深入核心世界,一直打到了萨拉平。
它们的涡轮雷射炮能像撕纸一样穿透at - te步行机和laat炮艇,而且拥有多层护盾保护,几乎能抵御精確空袭。
每个单位都是一座移动堡垒。
雷恩之前觉得,这些毁灭者从来就没有打算被大规模生產,但是,吉奥诺西斯有自己的行事方式。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吉奥诺西斯就是死星计划奠基的地方。
就像杜库在一个类似这样的作战室里拿出死星计划蓝图的那个场景所暗示的那样。
坦恩看著他,语气没有任何波澜,直接问道:“那我们为什么还没做到征服银河系呢?”
这是个反问句,雷恩无法回答。
主要是因为,他並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现在,他已经能察觉这场对话的走向了。
这一次,雷恩確实认真考虑过站在坦恩这一边。
其实他也没有更多的选择。
要么选择特伦奇,要么选择她。
虽然他们在各自军种里的军衔相当,但是说实话,就算是最傲慢的海军上將,到关键时刻也会听从坦恩的指挥。
即便没有正式头衔,坦恩將军在邦联中的地位也仅次於杜库伯爵本人。
在她的手下,他的职业前景会一片光明。
至于格里弗斯……
雷恩不知道他为什么至今依然下落不明。
他不太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这样的结果,但……都说这傢伙是绝地杀手,还是银河系最厉害的將军。
可却被一把爆能枪一枪就给干掉了,所以他也不確定这种说法到底有多少可信度在里面。
而且,格里弗斯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会关心下属的正直之人。
所以就目前而言,坦恩可能是他最好的选择。
“维诺克,卡罗克,过来。”坦恩弹了下手指,“注意听好。”
两个男性人类从房间角落忽然现身,嚇了雷恩一跳。
虽然他们看起来很不起眼,但掛在他们腰带上的光剑还是让他警惕起来。
又来两个西斯?
这些人就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
简直神出鬼没。
雷恩记得西迪厄斯(西斯尊主达斯·西迪厄斯,即帕尔帕廷)遵循的是什么“二人法则”。
也许这个法则並不是他所理解的那个意思。
“我们正在输掉这场战爭。”坦恩直截了当地说,领著雷恩回到桌子旁,“参议院意见不统一,每个掌权者都在追逐自己的目標,瓦特·坦伯在赖洛思追逐他的个人恩怨,帕塞尔·阿金特在卡米诺追求个人荣耀,为此耗尽了分离主义的资源……甚至就连杜库伯爵都在利用参议院赋予他的紧急权力,动用军事资產为自己谋取私利。”
她按下一个按钮,一张超详细的银河系地图从全息桌上升起。
“萨拉平战役是我们离重创核心世界最近的一次。”坦恩皱著眉头说道,“我本可以继续进攻,但杜库却要求我撤回克兰特,去监督毁灭者的生產。”
雷恩张了张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听著。
坦恩也没理会他的反应,继续说道,“只要机器人大军没有最高指挥官,杜库就有权代行其职——”
雷恩知道,关键点要来了。
坦恩绕有兴致的看著雷恩,说道,“舰长,我没记错的话,你在议会里有门路吧?”
“是的,长官,”雷恩点了点头回答道,“但是,要说服他们……”
坦恩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开口说道:“不用有过多的举动,那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我需要是议会自己得出结论……杜库看起来很享受赋予他的权力,但是我无法认同一个政治人物竟是我们武装力量的最高统帅。”
哈?
这倒还是头一遭。
不过嘛,雷恩懂的,这事他能办。
“我需要你的专业意见,”坦恩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语气中带著认可,“怎样才能让参议院任命我为最高指挥官?”
雷恩在心里掂量著。
过去几周他推掉了很多军官送来的贿赂和人情,要是他突然跳上坦恩的船,不知会引来多少人的侧目。
他现在可不想树敌太多,所以他也认同坦恩的说法,这种任命的事只能让参议院那边进行提出来。
他以前干过营销,对眼前这群“客户”的想法可熟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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