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何家娘子瞅了一眼外头几位神色肃穆的侍卫,各个手持著佩剑,小声嘀咕了一句道:
“云家娘子,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最近不管你走到哪里,都有几位侍卫寸步不离地跟著你。”
“瞧著他们在门口四处转悠,各个凶神恶煞的,就跟门神似的杵在门口,咱们这些老百姓见到当兵的就怕,往后谁还敢进你铺子內买东西啊。”
云綰神色微微沉吟了一下,隨意的敷衍了一句道:
“我確实跟我夫君曾经生过一个儿子,只是后来婆家嫌弃我晦气,觉得就是因为我的缘故,这才剋死了夫君,容不下我,便將我撵走了。”
“这不,家里出了点麻烦,无人照看小孙子,便暂时託付给我照看,至於门口守著的几位侍卫,那也是容琛担心我出了什么危险,派人特意保护我的安危,你们不用理会他们。”
许家娘子闻言,面色微微暗了暗,唏嘘地嘆息一声道:
“哟,原来是被夫家撵出家门了,真是个命苦的女人,你婆家就这么將你给撵走了,你儿子就没给你求情啊。”
“你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流落到他乡四处顛簸流离的,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亲儿子来看望你啊?”
“好歹你也替你的夫家诞下了一个儿子,婆家怎能这么对你,这不是不给你留活路吗?简直太令人心寒了。”
“现在还把这个拖油瓶扔给你,你婆家到底什么意思啊,好歹是你夫家的香火,莫不是就这般撒手不管呢?”
云綰目光不自然的微微闪烁了几下,无奈地暗嘆了一声道:
“我那败家子因为一个女人,气急攻心患了疯病,婆母的身体不好,患了重病,实在无暇顾及我的亲孙子,这才將孩子扔给了我,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我不疼他,他还能指望谁。”
许家娘子一时之间有些伤感,嘖嘆了一声道:
“你啊,真是命苦,年纪轻轻便守了寡,如今还要捎带一个拖油瓶,儿子也疯了,这往后日子肯定难过啊。”
“若不是你之前,带著咱们这些乡亲们挖虫草致富,咱们哪里买得起胭脂水粉这些高档货啊。”
“咱们这些乡亲们可都记掛著你的好,你放心,你日后若是遇到啥难处,儘管知乎我们一声,我们必定会儘量帮你一把,也会带其他的娘子们照顾你的生意。”
何家娘子也跟著劝慰了一句道:
“是啊,云家娘子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这俗话说得好,好人有好报。”
“只是,你还是让慕县令以后莫要派侍卫守著你了,眼下那些山匪不都已经归顺朝廷,愿意金盆洗手,给朝廷修路了吗?”
“那里还有什么危险,他们凶神恶煞地杵在门口,实在瘮人得很,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犯了什么事呢。”
许家娘子目光往外面,仔细地瞅了一眼,心生疑虑道:
“不对啊,瞧著他们的穿著打扮好像不是府邸衙役,这些官差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不是成心给你添乱吗?该不会是沈大人派来的吧!”
忽地,从门外走进来一具高大伟岸的身躯。
伴隨著男子醇厚亲昵的嗓音:
“娘子,你怎么大清早就跑到铺子內了,怎么不多睡会,还带著卓哥儿?这么大清早就出门赚钱养家,你让夫君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