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绿、紫、黄、黑、粉五组赛事如血色涟漪般接连盪开。
每组战域皆成修罗场:
绿组以“生”为名却杀招频出,在场中殞命的武者数量是所有八场比赛里最多的;
紫组“破军”之意尽显,泽井玄一郎的“断岳拳”,一击震碎三人胸骨;
黄组“谋士”布局如弈棋,某选手以巧计挑唆强者为其衝锋陷阵,轻鬆斩获胜利;
黑组“死”战尽显狠辣,选手们以命换命的打法让白砂场浸透黑血;
粉组最是“诡譎”,女忍者们用幻术將战场化作海,实则每片瓣都藏著杀机。(虽然有使用暗器的擦边嫌疑,但因为没有出现实物证据,裁判也无法干涉)
当最后一场粉组战鼓沉寂,剩下的十位十六强选手终於踏著血色砂砾脱颖而出。
泽井玄一郎的护腕染著未乾的血,指节因充血而肿胀,却仍在人群中昂然挺立。
正如温羽凡期待的那样,这个总爱把“武人之道”掛在嘴边的男人,果然没让他失望。
暮色浸透天满宫的飞檐时,今日的预选赛终於画上血色句点。
十六强的正式比赛將在明早八点开始。
而此刻的白砂场已被神官泼上净水,潺潺水流混著血沫渗入砂砾,宛如一场无声的祭典。
选手与宾客如退潮的浪般散去。
温羽凡的黑色风衣在暮色中晃成一道剪影,腰间“拾叄”號腰牌隨步伐轻叩,发出细碎的清响。
泽井找到將要离去的温羽凡。
“睚眥……”泽井的声音混著晚风里的硝烟味,沙哑却滚烫,“黑田师兄的事情,再次拜託了。”
温羽凡驻足转身,睚眥面具的獠牙间漏出幽绿的光,恍若暗夜里睁开的兽瞳:“我一定会將黑田先生带回来的。”
远处传来神官清扫砂场的簌簌声,樱树在暮色中抖落最后几片残瓣,恰好覆住温羽凡脚边未乾的血跡。
泽井对著温羽凡九十度鞠躬,脊背绷得笔直,如同一柄入鞘的刀。
温羽凡微微頷首,黑色风衣在夜风中扬起细碎的弧度。
他转身继续前行,在刚下台阶两步时忽然顿住。
一缕甜腻的香风裹著樱气息扑面而来,夜鶯已经像片轻盈的羽毛般扑进他的怀中,发间的铃鐺碎响未落,耳畔便溢出少女清亮的嗓音:“恭喜先生预选赛获胜!”
刺玫背著唐刀“横野”立在五步之外,虽未靠近,但眼中同样闪耀著喜悦的光芒。
温羽凡垂眸看著怀中仰头望他的夜鶯,指尖轻轻勾了勾她汗湿的鼻樑,面具下的声音染了几分无奈:“只是预选赛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
“总之就是高兴嘛!”夜鶯晃了晃攥著锦缎小手包的小拳头,发梢还沾著白天飘落的樱,“先生刚才用腰牌破咒杀阵的时候超帅的!”
温羽凡低笑一声,抬手轻抚她被夜风揉乱的长髮:“好,既然这么高兴,晚上回去就多吃点,你还是太瘦了。”
想起眼前之人曾看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处,夜鶯俏脸微红:“我才不要变胖呢。”
温羽凡忽然扣住少女指尖向前带了半步,指腹碾过她掌心新结的薄茧——那是这几日挥剑时磨出的血痕,边缘还泛著淡红。
“行,我们家夜鶯永远都是苗条的。走了,回去了,车已经在等我们了。”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著那些细微的伤口,面具下的声音忽然低了半度,像夜风掠过琴弦。
夜鶯仰头望著他覆在阴影里的下頜线,忽然想起昨日练剑时,这人倚在廊柱上笑她“握剑手势像攥包子”,却在她赌气挥剑时,突然从身后扣住她手腕校正角度。
那时他指尖的温度比此刻更灼人些。
刺玫不用温羽凡吩咐,也隨后跟上。
远处车灯刺破暮色,小玲垂首拉开车后门,金属门轴在夜风中发出低哑的轻响。
黑色轿车碾过落樱,在石板路上划出平稳的弧光。
真皮座椅上,温羽凡被刺玫与夜鶯一左一右夹在中间。
左侧的少女脊背绷得如出鞘前的刀鞘,右肩与他胸口始终保持著一拳宽的“安全距离”,仿佛那里竖著无形的结界,虽然她已经信任他,但仍畏惧跟他有身体上的接触。
而右侧的夜鶯却像攀附松枝的菟丝,整个人蜷进温羽凡的怀里,鼻尖轻蹭著风衣上沉水香与硝烟混织的气息,发间银铃隨车身顛簸碎成星屑,惊散了窗外掠过的霓虹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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