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桁见状,驱车紧隨其后。
夜色中的医院,寧静无声。
医生处理完三人的伤势后,將他们安置在偏僻的病房,门外有警察守卫。
深夜,走廊上响起脚步声,警察抬头一望,见是夜间查房的医生,便又低下头,靠著墙昏昏欲睡。
当查到那三人的病房时,身著白色医生袍的高大身影轻轻推开门,顺手將门锁上。
药物作用下,三人睡得深沉。
男子脱下白袍,解开西装外套丟在一旁,再將衬衫袖口鬆开,缓步走向病床。他顺手抄起输液架,缓缓举起……
病房內传来悽厉的惨叫,门外的警察猛然惊醒,转身欲冲入,却发现门已反锁,连忙喊人找医生开锁!
一番折腾后,门锁即將被撬开之际,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位身著西装裤、白衬衫的男子缓步而出,警察一眼认出,“您是……”
苏桁双手插兜,衬衫洁白无瑕,经过警察身旁时,他淡淡说道:“这三个畜牲差点强暴了我妻子,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说著,他递上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繫方式,隨时找我,今晚的事,我会负责。”言罢,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他带著一身不容置疑的气场,翩然离去。
警察和医生进屋查看,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三人被打得满脸是血,趴在地上,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医生检查后不禁讚嘆:“他很有分寸,虽然把他们打得半死,但都留了活口。”
警察鬆了口气,没死就好。
医生站起身,小声嘀咕:“要是我老婆,说不定我也会这么做,说不定更狠。”
警察一听,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一人问医生:“除了伤势加重,没別的问题吧?”
医生点头,“我检查过了,打的很巧妙。”
另一人轻咳一声,“那也是他们自己不小心,走路都能摔成这样!伤势加重,能怪谁呢?”
医生心领神会,当即点头:“那我得重新给你们一份诊断报告了。”
两人点头,“麻烦了。”
医生一笑:“应该的。”
地上的三人慾哭无泪。
姜满耗尽热水器最后一滴水,才疲惫地走出浴室。
轩轩在杨阿姨那边安睡,原本略显拥挤的房间,此刻显得格外空旷。
姜满头晕目眩地爬上床,仿佛缺乏安全感,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紧紧包裹。儘管已是深夜,她却毫无睡意,一闭眼,今晚的经歷就浮现在眼前!
夜,静得可怕,连墙上时钟的嘀嗒声都被无限放大,如同噪音般折磨著她的耳膜。
姜满辗转反侧,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將她包围。明明月光皎洁,却被孤独吞噬,化作层层乌云,向她逼近。
她渴望在这漫长的夜晚找到人倾诉,隨便聊些什么,只要知道还有人未眠,就不会觉得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