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的事情过去已久,当年知道內情之人也已经死了个乾净,时隔多年,五皇子兴许是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什么,所以想要藉此要挟。
他对於五皇子的话不以为意,也想著等他离开之后定要好生教训这个白眼狼,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五皇子居然是真的知道那些往事內里详情。
那封密信虽是魏冲所写,可实则却是出自他手,密信的內容也只有他和二儿子魏冲知道,就连长子他们也並不知情。
可五皇子却能说的出来,魏广荣寒声道:“芮家的人,当年分明已经灭口。”
五皇子闻言说道:“芮鹏诚的確死了,可他死之前兴许是察觉不对,偷偷將府中幼子送出,又以下人之子冒充身份,替他儿子挡了死劫。”
“芮家满门被灭,芮鹏诚的儿子被忠僕带到了襄台,筹谋想要揭穿盛家之事,替他父亲报仇……”
襄台……
“是顺嬪?”
魏广荣脸色难看的厉害,五皇子的生母顺嬪生於魏家旁支。
他记得当年挑选魏家女进宫帮扶贤贵妃的时,就是因为顺嬪的母亲娘家远在襄台,家中兄长只是地方小官,加之顺嬪性子温顺好拿捏,这才选中了她。
五皇子闻言也没有隱瞒:“是,这件事情是襄台那边的表哥察觉的,他意外发现了芮家人,顺藤摸瓜將人抓住,因为事关重大,所以將人交给了我。”
他当时察觉到盛家旧案有异,而且还从芮鹏诚的儿子手里得到了那密信,就知道这是天大的际遇,也是他唯一能够胜过二皇子的机会。
所以他便暗中查探当年的事情,这才查到了本已经给先帝陪葬的老太监金泉,居然还活著。
魏广荣脸上已经没了之前从容,面无表情地看著五皇子。
五皇子连忙说道:“外祖父不用动怒,这件事情只有我和扈家那边的表哥知道,就连舅舅他们和母妃也並不知情。”
“扈家居於襄台多年,一直盼著能入京城,我之前已经藉口会寻外祖父提携表哥,將他唤入京城居於我府中,命人仔细看守起来,扈家那边也绝不可能背叛。”
“那封密信我也已经收好,觉无其他人知道。”
魏广荣闻言这才神色鬆懈了几分,冷声道:“你倒是聪明。”
“皆因外祖母和皇祖母多年教导。”
没了刚才锋芒毕露,也不再怨愤不甘,此时五皇子很清楚一味强势绝不可能让魏太后他们妥协。
他的態度要多低有多低,微躬身时也格外乖巧恭顺,仿佛提起盛家往事不是为了要挟一般。
“我是魏家血脉,身上流著和皇祖母还有外祖父同样的血,我的一切都是魏家给的。”
“我並非不知感恩之人,自然也盼著魏家能够长长久久,鼎盛企及,就是不知道皇祖母和外祖父,愿不愿意给孙儿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