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休息不久就是旱灾和造反,过去镇压回来后就该遇到契丹人和蒙古人因为白灾黑灾南下抢劫了。
蝗灾,水涝,这些都是去年下半年的事情,军队在北方打仗,中间地段被蝗虫和洪水肆虐。
这种事情估计发生很多次了,所以万业皇帝很有处理经验,选择轻装出行,快速解决。
今年看起来也不太平,豫州雪灾,西北陕甘巨震,同州和草原地区干旱无雪,冀州青州去年又蝗灾后接了水涝,蝗虫在湿润地区下雨,今年若是不下雨,蝗虫必定会再次飞起来。
还有最麻烦的黄河水患,这破玩意儿一年一两次。
这种时候就应该放权,各地自行决定是否开仓放粮,自行主持耕种和御敌事情,自行决定税收。
已经免税一年,再下放权力,这样还搞不定就是没能耐,到时候换人管。
北极武的重心是保黄淮省,这里人最多,土地也最多。
出巡一次,在确定放弃了对几个大城市的管理和责任后,北极武专心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当出巡一圈回来时,朝臣们也过来汇报工作。
户部尚书李承仁道:“启禀陛下,今年三月只有三分之一地方下了春雨,各地农属官正在带人浇水种地,幸而年后降了雪,不影响庄稼出苗。”
“臣属下有一官员乃是南方苏州人张伟仓,今年五十一岁,曾在信阳管土地之事,在南阳种了五十亩米稻,前几日献策说信阳可种南方米稻十万亩,亩产能有一百六十斤,十月可收。”
北极武满意道:“好,让这个张伟仓去信阳担任太守,之前信阳迎合了南边匪人,致使城内被洗劫一空,民众流离失所,让太守从流民里招募一万那里的百姓回去种稻。”
李承仁手下少了一个人,不过也多了一个当太守的朋友。
“是,陛下。”
李承仁小心道:“之前陛下西巡未归,为了不耽误农业生产,臣擅自做主,为了种稻之事派人去南方购买高产水稻种子和水牛,本地也有信阳水牛,但都被抢了杀了,所剩不多,所以才让人带了十万两银子去买牛和米种,赎买一些当地会种稻的老农。”
北极武笑道:“无事,我一直都以为这里种麦,疏忽了种稻之事,北方的牛确实是不适合南方水田,以后这类的事情按照如此这般就行,有迹可循也好做事情。”
“谢陛下!”李承仁已经做过了不少在以前算是违规的事情,但是在这里只要是干活,都可以先办事再打报告。
当然肯定要有一个说法,没说法就先斩后奏,很有可能自己被斩了。
山农人最近也杀了不少人,只是大部分都不上报纸。
工部尚书林希站出来说:“启禀陛下,工部以竹子穿插水车,制造出了在田间行走灌溉的滴灌水车,目前每日可造水车五辆,年产两千辆。”
北极武说:“专门设立一个制造车轮的工厂,如今城中马车,收割机,板车,水车等不同车子都需要轮子,单独制作必定费时费力,让一个工厂专门制造车轮,这样熟能生巧,工具齐全做起来也快。”
林希应道:“是,陛下!”
北极武目前还是很缺人,工业发展缓慢,还是需要先提升农业。
“春粟种的可还顺利?”
桑羊安回答说:“从开春到现在三月初,臣带着五万人起早贪黑,十五天内已经耕田七百四十三万五千余亩,累死牛马合计三百余头,为了不耽误春种,未敢再增土地,如今牛马放养,播种浇水。”
北极武笑道:“死了的牛马就都拿去加餐吧,今年刚开始,先种这么多,等收了粟米后我再给你一些人,扩大到八百万亩。”
“是!陛下!”桑羊安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农具和牲畜还有干活的人都会变多。
旁边一个高官打扮的老头感觉不理解,抬起头道:“半月能耕地七百余万亩?臣听闻一人一牛日耕五亩已经算是很多了,五万人一天二十五万亩,半月也不到四百万亩。”
桑羊安还没有解释,北极武就说道:“大司农说的没错,只是山农人以精钢铁犁耕作,普通的钢犁配一马,一日可耕二十亩地,若是大型多马钢犁,一日四五十亩也简单。”
桑羊安这才说道:“如果拉犁的挽马和犁足够的话,只要两万人,一天可耕地五十万亩,八百万只需要十天。”
大司农袁逢春询问说:“那收麦呢?八百万亩小麦需要多少人收?”
北极武平静的劝说道:“大司农应该学学山农族文字了,也不要坐井观天对山农族的事情不屑一顾。”
袁逢春小心的弯下腰,“臣惶恐,今后必定虚心好学!望陛下恕罪!”
吏部的陈法解释说:“山农族以农业见长,去年制作的马拉收割机精妙无比,一日可收小麦一百余亩,据说现在已经制作出了两千台机器。”
北极武直接道:“大型的机器费时费力,操作不便,如今换成了只能一日收割小麦六十亩的中型款式,五匹马两个人足可。”
“这种马拉收割机已经制作了两千六百余台,我已经让洛阳工匠和同州工匠全力制造,十四个月后,等到收割小麦的时候应该有一万台。”
“一日收麦六十万亩,八百万亩也就是十多天的事情,五万人足以收拾八百万亩麦田了。”
吏部尚书陈法立刻道:“陛下神武天纵,文德广运!庙堂挥毫可安天下,辕门按剑能定四方,真乃千古圣主!”
其余人见状,陆续齐声道:“陛下圣明!神武天纵,文德广运!”
北极武对这种夸赞不以为意,别人的意见他天生就不怎么在乎,对别人的死活也很冷漠。
“尔等臣子应该以实干为主,不论文臣还是武将都是政绩战果说话,真要做的就是治水和农业两件事情,莫要在这两件事情上懈怠,最近治水怎么样了?”
负责治水的齐畋回答说:“回禀圣上,臣之前正在黄淮东部挖掘河道引流,疏解水患,只是去年冬天时上游陕州至孟津冰厚三尺,船只凝固,今年春天河水骤涨,洛口开封附近出现大量冰块。”
“冰块堆积堵在一起,把两边的村子堤坝都毁了不少,死了百余人,臣这几天正在修堤。”
北极武露出难受的表情,不是为了百余人的生死难受,而是那个不治就痒的难受的黄河后妈。
不上现代机械和上百万的人力物力,很难搞定这条河。
“先稳固了再说吧,继续去修河,有什么事情可先行决断,不用事事等我批准,如果要淹的话,往人少的北边去!”
北极武直接给了底线,如果黄河的水必须要往一个地方跑,那就去人少的地方。
北方的人集中在地势高的茶区矿区山区,再或者是移民去了山后九州和幽州。
“让北方的人自己找个好地方建城,以后城池不要建城墙,必须要在地势高的地区,闲下来就修建排水设施,不要随便一场雨就大涝!”
“各个千户也自己学学怎么建造城堡和水利设施,发了大水别等我去救人,自己先想办法!”
在难题面前,北极武果断推卸责任,放权给下面人自保。
发大水的时候,个子矮的喝饱肚子。
豫州大水的时候,洛阳因为位于豫西丘陵地带,地势较高,城区远离黄河主河道20公里以上,主要受洛河、伊河影响。
黄河泛滥时洪水多向东漫流,开封、商丘等低洼平原属于每次受灾名单都有的常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