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和老贵叔抽著莫合烟,丝毫没有辩解的意思,因为他们见识过这种神奇老刘指著苏阳插木子的地方,“娃娃们,你们不信啊,那就等著瞧嘛,就那些木子下面,一挖一个准。”
大家顺著视线看去。
苏阳此时站在河道中间,脑海中的扫描系统正在开启,方圆一公里的扫描距离,儿乎囊括了自己这片河段。
所有的玉料情况在自己脑海中一目了然,甚至可以通过面板上的玉石光点,
大概能判断出这段河床的价值。
只是可惜,要是在拍卖河床的时候有这么大的覆盖范围就好了。
东南角的光点聚成团状,那是沉积层的零星碎料。
西北侧光点稀疏却明亮,多半是籽料中的精品。
出现红皮白肉的机率比较大。
“六子!这儿插个子!“他了脚下龟裂的河床:“另外,以这个子为中心用石灰粉撒一个三米的范围。”
六子跟在后面,將一根子插在地上,隨后捡起一块石头使劲的砸了下去。
插好子,六子好奇的盯著苏阳的裤襠。
“六子,你他娘的看我裤襠干啥?咋?娜扎嫂子满足不了你,想玩招了,
老子可不好那口哈。”
六子一脸嫌弃的抬起头,“滚续子,你不是说青龙位得尿一泡才能镇住吗,
这回不用尿了?”
“这回不是青龙,是白虎,白虎就得在中间插棍,明白不?”
六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行,那你看我这个插的够深吗?”
苏阳撇了一眼,开了句玩笑话:“深不深的,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啥..:”
六子眼神流露一抹疑惑,隨后又捡起石头往下砸了两下。
“六子,这里再插一个...”
“还有这边,插一个...“
“还有这里...
苏阳从中间河道一直走到了对边岸上,一路上插了十几个木概子,並且根据木子周围划了一个挖掘范围。
六子抱著一捆红柳木,累的气喘吁吁,已经满头大汗了,风沙卷带著黄土粘在额头上,已经挤出了好几道灰褶子。
“阳子,这都第十三个標记了,河神爷的裤腰带都让你扯鬆了!”
“差不多了,再回去一趟基本上就行了。”
苏阳他们在另一头坐著歇了一会,抬头看了看天气,觉得不太妙。
『六子,这头几天天气晴的不错,估计这两天要起大风,咱的帐篷今晚得加固下,万一夜里起了风,帐篷受不住。”
六子抬头擦著汗珠子,皱眉看了看太阳,风沙前的徵兆就是这样,晴的越好,风势越大。
“行嘛,那些大学生们带了新帐篷,男的嘛就跟你们挤挤,女的嘛就单独住,娜扎嫂子也过去陪陪吧,晚上狼崽子一嚎,那些女娃娃们遭不住。”
六子点点头:“那行,让俺媳妇过去。”
歇了一会。
二人便起身准备折返回来。
六子手里的木子也基本用完了,剩下一軲就用白石灰撒撒个记號。
等他们回到了河沿儿上,大家看著那些散落的木子,心中就已经瞭然。
老贵叔问都没问,直接掀开挖机的塑料棚,爬上了驾驶室,柴油黑烟混著沙尘腾起蘑菇云,这辆服役十年的老傢伙浑身补丁,操作杆上还缠著防滑的骆驼皮。
“阳子,那我就照著挖了?”
苏阳摆摆手:“行啊老贵叔,注意安全,照著平时四米半挖吧。”
“行嘞。”
其他的人也开始来到各自的岗位,铲车和过筛机也轰鸣的响了起来。
大家开始拎著铁跟著挖机走了过去。
几名大学生收起手里的测绘本,一脸茫然的看著他们,隨即也跟著挖机来到第一个插木子的地方。
伴隨著老贵叔抬勺下探,再啃齿...抬勺,一道二十公分的沟壑被挖了出来。
因为地面上都是大块鹅卵石,挖起来的时候需要小浮动摇晃啃齿,才能將地表的浮石给剐起来。
在经过几十勺子的挖掘后,才勉强挖出一道一人深的坑。
大家都很有耐心的等著,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挖掘,大家对这段河床已经十分的了解。
在不到四米的深度时,出货率几乎为零。
方倩他们看著挖机继续下挖,过了一个小时,机械臂才完全下探伸展完。
大约是四米的深度了。
铲车这才开始將挖出来的杂石和砂土运到过筛机上。
方倩他们又跟著铲车来到了过筛机处,好奇的看著。
过筛机的筛网晃动间,尘土飞扬,眯著眼睛都忍不住往眼皮里钻。
老刘打开水龙头喷洒,这才好一些。
没多久,坐在过筛机上的老刘得意的喊了一声:“娃娃们,你们看,这不就出货了嘛,头一坑咱们就挖到了红皮白肉!”
他们几个看著像饃饃一样大小的白料子,心里也是十分激动,拿在手里左右摩,日头一照竟泛著层蜜蜡光。
“你们看,这就是白底的玉质,上面飘著棕红的色带,这就是红皮白肉啊。”
“这么大块的料子,平时也很少见到啊。”
黄小蛾拿出手电筒在上面打了几眼灯,光斑穿透雾白的玉肉,映出片羽毛状的水草。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河床上仇到挖出料,这种感觉很奇妙。
更让他们感觉震惊的是,那个木下面真的有料可。
他们学了四年的玉石知识,从水文地理到玉石鑑定,不可谓不深,但是风水看玉,还真是第一次接触。
他们来河床上要做的课题研究有很多,仔如河床土质层、玉石层、河床发等课题。但这次,確实超出他们接受范围了。
苏阳走过来,接过来仇了仇,像这拜大的料与確实还挺难得。
“方倩,河床里风沙大,你们几个就跟著老刘在过筛机上帮忙捡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