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帮我摘一些野葱、薄荷叶,还有骆驼刺,要是有什么青菜,也多摘些。”
“好嘞苏阳叔叔。”
阿吉丽带著大家朝著不同方向散去。
等到中午的时候,肉也燉的差不多了,大傢伙闻著肉香就来到了苏阳家里,
哈桑原本只是开玩笑说说,没想到真的给达到了一只羚羊。
大家拿来碗筷,盛上几块肉,带汤一起就著饢饼吃。
“哈桑,我准备吃过饭就要回去了,你要是想好跟我一起的话,就收拾收拾吧。”
哈桑一愣。
“这么急嘛?”
“外面事情太多,总要处理的嘛。”
一听说要走,哈桑犹豫了。
看了看身后这片地方,还有一起吃饭的人,生活乐得自在,还有什么比得上这些。
瞬间,他有了一个答案。
“阿达西,我不想出去了,下次..:下次再跟你一起出去。眼下地里还有活要做,就不去了。”
苏阳点点头:“那行,下次一起。”
吃过饭,苏阳回到屋里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便回头跟大家告別。
哈桑便带人去羊圈里牵出二十头羊来。
为了回报部落的赠与。
苏阳对哈桑说道:“往后,你们隔上一星期就到冬窝子去一趟,我贵让人把你们需要的东西放在里面,米麵粮油,还有柴油什么的,別忘了!”
“太好了,谢谢你苏阳阿达西。”
苏阳看著一大群羊,只能用这种以物换物的方式了。哈孜克跟苏阳去过冬窝子,认识路,人也靠谱,让他隔几天送一趟东西,应该不难。
隨后,哈桑带著两个人赶著羊群,牵著骡子,將苏阳送到了冬窝子。又沿路走上一骨碌,来到了缓坡。
他们看著苏阳走远,才转身回去。
等苏阳赶著羊群来到乔木村的时候,天色傍黑,大家看著一群山羊,纷纷凑过来看。
“阳子,几天不见,你这是从哪弄来的山羊,长得真壮实!”於四海抽著烟扒拉羊的尾巴,看羊屁股。
“四叔,大风颳来的唄,正好被我捡了,哈哈哈...”
苏阳打趣笑道,大家也不再问。
赶回到羊圈,陈二瞅见这么多羊,乐坏了,可也发愁。
“阳子,这么多羊,咱这羊圈放不下啊,现在天热了,挤在一起容易热出毛病来。”
哈孜克在一旁说道:“阳哥,咱要不再扩个羊圈吧,反正以后羊生了崽,也得分出来嘛。”
“那行,陈叔,你看看谁家还有不住的空房子,咱们给租下来,你去谈谈价钱。”
陈叔摆摆手:“害,那钱干啥,后院我家里不是没人住嘛,老院地方大,我现在十天半个月的不回一趟,咱们把后院墙扒开,那地方再养几十头也不要紧嘛。”
苏阳倒是把这茬养了,陈二自从接手羊圈,吃住睡都在这边,那边倒是空下了。
“那这样陈叔,你那地方我不白要,一年三百,回头让哈孜把院墙扒开,弄个小门,你看成不?”
“行行行,怎么都行。”
陈二他们將羊先赶进圈里,苏阳看向哈孜克:“哈孜,有个事跟你说下,冬窝子那边你认得路吧?”
哈孜克想了想,点点头:“阳哥,咱们去过嘛,咋啦,咱们是不是要去冬窝子打野物?”
苏阳从兜里掏出一钱,数了十张递给哈孜,看前后没人,低声道:“哈孜,这钱你拿著,往后每个星期天,你就买些米麵粮油,吃的住的穿的什么都行,送到冬窝子里。”
“送冬窝子?”
“山里有些猎户朋友,他们需要这些,你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了,他们都是好人,要是碰上面了,也好说话。但是这事最好別跟外人说。”
哈孜克拍拍胸脯子,“放心吧阳哥,我办事你放心。”
天黑了。
苏老娘早就掐算好儿子今日回窝,一听说他进了村口,赶紧就去后院把那只最肥实的芦大公鸡给逮了。利索地抹了脖子放了血,拔毛开膛收拾利落。
趁著燉鸡的工夫,她又麻利地转到后园子,瓣下一嘟嚕线椒,摘了两个大紫茄子,了一把嫩生生的豆角,井水冲洗乾净,剎成了匀溜的碎块。、
苏阳扒了上身褂子,穿著条大裤子,脊樑晒得黑红髮亮,腱子肉在昏色里绷出紧实的线条。
他拎起井桶,哗啦一盆冰沁的井水兜头浇下,激得他一哆嗦。
院门没关,外头道上纳凉婶子大娘小媳妇们,脚步不知不觉就慢了下来。几个眼尖的小嫂子,
眼光就盪进了院里,瞅著那片被厚实的脊背和劲瘦有力的腰板,嘴里禁不住喷喷出声。
“矣?苏大娘,”一个声音故意拉高了调门儿,王家小媳妇捏著嗓子笑问,“这燉的啥好嚼穀呀?离老远就香得俺走不动道儿啦!”
不多会儿,王寡妇、李家小嫂子几个人,像约好了似的,你推我揉地就迈进了苏家小院。偷偷往那赤条条打肥皂的年轻身板上狼狠几眼。
苏老娘用围裙擦著手从灶屋出来:“哟,都来闻味儿啦?这不阳子刚打山窝子里钻回来,俺赶紧宰了鸡。今晚上都別急著走啊,锅里汤宽著呢!”
“哎哟俺的亲娘嘞,怪不得这味儿挠心呢,原来是燉大公鸡啊!喷喷喷—“
李家小嫂子故意拖长了调,眼珠子骨碌一转,扭著腰身就凑近了井台边冲凉的苏阳,故意打趣说:
“阳子兄弟,这趟进山辛苦了吧?可得好好补补!老话说得好,吃哪补哪!你这身板儿够硬实,吃公鸡最带劲儿,等会儿高低得多吃儿块!啊?”
说著话,那眼神,火辣辣地就往人裤腰底下溜。
.....人家年轻后生火力旺,还用得著你操心补那点子事儿?”
王寡妇说到这儿,声音没压低,反而带著点戏謔的调子。
她嘴角一翘,话头一转,直衝著苏阳去了:“再说了....阳子兄弟啊!瞅瞅你这山风野地里滚打了几天,浑身精壮得跟头小骡驹子似的!那身儿喷喷!”
“俺们觉著,你这身板儿啊,补?怕是用不上那只老公鸡咯!倒是该担心这劲儿补大发咯,这黑天半夜·你家那媳妇儿又不在炕头,可咋把这补出来的力气给卸掉嘛?”
她挤眉弄眼地朝著苏阳笑,“要不....你多吃两碗饭压压?”
“噗哈哈哈!”
“哎哟王嫂子!就属你嘴巴厉害!”
“阳子兄弟,听见没?你得先琢磨怎么卸火!”
几个原本就捂著嘴偷乐的小媳妇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你推我揉地闹作一团,眼睛却都戏謔地钉在苏阳身上。
苏阳无奈的笑笑,也不避讳她们几个人,玩归玩,闹归闹,都拿兄弟开玩笑。
都习惯了。
苏阳一盆凉水从上面泼下来,衝掉一身白色肥皂沫。
笑道:“王嫂子你这张嘴..:..真该找个木匠做个笼头套上。对了,听说你最近在找对象,相了几个看不上,要我说再壮的骡子也耕不了你这大粮地啊“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