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嘛,上回是于田料,这回是黄口料,而且黄口料还是大门类呦,谁手里要是有黄口料,那可真是发达了!”
“哎,你还別说!”
一个戴著断腿黑框眼镜的老学究猛地一拍大腿,“前阵子!交易市场那边,有个巴郎子,像个收破烂似的,只要是黄口料,个头大点、顏色瞅著顺眼的,不管价高价低,跟不要钱一样扫光!那架势,整整扫了好几天,好傢伙,现在想想,这哪是收料子,这是抢金矿啊!”
这么一说,大家不禁暗暗晞嘘。
当时大家都觉得那人脑袋缺根筋,收什么不好,偏偏收那黄口料。
现在才明白过来,那人何止是聪明,简直是被財神爷附身了啊!
真没想到还有人財运这么好,这要是真国积了一大批黄口料,那不得十倍百倍的涨价?
江老眯缝著眼若有所思,掏出了兜里的烟,叼在嘴里意味的看向了苏阳:“喉我说巴郎子,那前几天在玉石市场收黄口料的不会是你小子吧?”
经江老这么一提醒。大家纷纷看了过来。
“你別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可不嘛!整个和田除了你娃有这胆子,还能有谁?”
“就是!当时还纳闷谁这么二楞子收那玩意儿呢....”
苏阳无奈的笑笑,將文件放在桌子上,也不准备藏著掖著了,本来就是要出手的,瞒著也没有意义。
“是的嘛,我就是那个脑袋缺根筋的巴郎子嘛!”
江老抽了两口烟,咬著烟屁股,眉毛拧成个疙瘩:“龟儿子!鑑定所的红头文件都没影儿呢!
你哪来的胆子砸几十万下去?这要是个哑炮,你这辈子裤都得赔进去!”
苏阳晒然一笑,摊摊手:“江老,这富贵险中求嘛,有时候就是要去搏一搏,单车才能变摩托嘛。”
天傢伙倒吸一口凉气,这话从苏阳嘴里说出来跟至理名言似的,大家紧在心里记下来。
但是想到拿几十万的真金白银,去搏一搏的时候,心里还是直突突!
这得多大的心,才能下这么大的赌注,万一要是赔了,恐怕这辈子都迈不出这道坎了。
“巴郎子,你给我说说,你到底囤了多少货?”
“五百公斤?”
“五千公斤?”
“五万公斤?”
大家在一旁比划著名手指头,你一句我一句的无奖竞猜。
苏阳摆摆手,语气轻描淡写:“具体吨数真没算过,反正嘛,咱们ht市面上,只要是您几位眼力能瞧得上黄口料,九成九,都在我这呢。”
大傢伙彻底说不出话了,想像不出来能挣多少钱,这他妈就相当於財从八方来啊!
大傢伙平復下心情,江老问道:“龟儿子,你后面怎么打算呢?要咋个做撒?”
苏阳颇有意味的笑了笑,掏出烟又给江老续上,打趣道:“咱们和田出现了新的玉种,这么大的事,咱们文化局不表示一下嘛?”
“找记者,登个报,上个电视?”
“对嘛,广而告之嘛,让全国人民都知道嘛!”苏阳乐呵呵的笑笑,掏出火柴给江老点上烟。
“嘿!敢情你小子打的这主意?”江老拍桌子笑骂,“吃干抹净了还想让公家给你免费打gg?门都没有!这登报上电视的宣传费,你掏腰包撒?”
苏阳只顾著傻笑,没想到这江老啥时候也斤斤计较了。
“江老,这可是咱们文化局的大事,我觉得登报上电视还不够,最好再组织做个黄口料的展览会,这样才能宣传咱们和田料嘛!这可是咱们局的大功绩,江老你可是头功啊!”
江老跟几个人相视一眼,相继笑了。
这事吧,明知道是给苏阳做嫁衣了,但还是不得不做,这事大功绩,谁不想沾光?
“娘的,我算是看明白了!”江老狠狠嘬了口烟,烟雾从鼻孔里喷出来,“合著老子出钱出地办酒席,你小子揣著肉埋头猛吃是吧?”
“哪能啊江老!”
苏阳挺直腰板,斩钉截铁,说道:“我准备开个新闻发布会!就在咱们玉石协会办。我都谈好了,玉协、各大玉雕厂、还有记者朋友们都得来。”
他冲江老一抱拳,“等回头日子確定了,您肯定能做第一排,还得上去发发言嘞。”
一屋子老油条全乐了。
这小子,贼精!
但贼得让人.....还挺舒服!
中午的时候,苏阳留在文化局吃了个饭,当然用的是江老的饭票。
吃过饭就赶紧骑车回去了,顺便给证书多复印了几份,这原件自然留在文化局了。
摩托车停在了建设路,来到卡布提的门店里,这会店里没什么人,卡布提和古丽在屋里用鸡毛掸子清扫著柜檯。
“苏阳,你回来了!”
古丽抬头看到苏阳,立刻放下东西迎了过来。
苏阳拉著古丽的手,额头上亲了一口,回到屋里,直接將证书拿了出来。
“达,古丽,你们看这是什么?”
“什么?”
古丽疑惑的拿过来看了看。
卡布提瞟了一眼,立刻激动的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巴郎子,这就是你要开的新闻发布会吧?”
苏阳点点头:“是的嘛,黄口料经过权威认定,是一种新的玉种,这个发布会有必要开一下嘛!”
古丽嘴里喃喃其词:“苏阳,黄口料居然是新玉种,这太不可思议了!”
最令他吃惊的是,苏阳又是怎么知道的?鑑定所啥时候也有这种业务了?
卡布提平復下心情,捏著证书立刻扫视了一遍店里的东西,很可惜,由於黄口料比较一般,所以店里没有什么存货。
不然也能小赚一点。
“巴郎子,按理说这开发布会是文化局的事情嘛,你怎么也张罗起来了嘛?”
苏阳笑笑:“文化局也不会閒著嘛,到时候他们也会登报上电视的,但是这发布会就不一样了,我有其他的打算!”
其他的打算?
卡布提和古丽对视一眼,越来越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