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青看得血脉賁张,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扑了上去,这激情的“拉伸运动”,怎能错过!
……
上海火车站,人潮涌动。
红党交通员许力隱匿在人群之中,锐利的目光不时扫视著周围,他今日的任务是迎接新派来的发报员。
不一会儿,火车如一位蹣跚的醉汉,晃晃悠悠地停靠在了站台旁。
4號车厢的门打开,一位青春少女款步而出。
她身著时下最流行的女大学生装扮,模样清新靚丽,宛若一朵初绽的海棠。
此人正是沪上药店田忠的女儿田婉。
两年半时光匆匆,她离开沪上,辗转武汉,最终抵达延安,在那里接受了两年的无线电培训。
曾经的青涩已被岁月悄然抹去,如今的她,举手投足间满是活力,已然成为一名成熟干练的发报高手。
许力本就认识田婉,可此时望著眼前的少女,竟一时没能认出来。
田婉拖著行李箱,不紧不慢地靠近许力,脸上掛著得体的微笑,开口问道:“请问九江路19號小弄堂怎么走?”
许力猛地一怔,瞬间回过神来,赶忙接上暗號:“我家就住那里,小姐给我一个大洋,我拉你过去。”
话出口的同时,他才终於认出眼前人是田婉。
“一个大洋太贵,能不能减半?”田婉笑眯眯地看著许久未见的许力叔叔,眼中渐渐泛起泪。
许力伸出宽厚的大手,接过田婉的行李箱。
两人对上暗號,混入人群,顺利通过检查,走出了火车站。
一个小时后,九江路19號小弄堂,余成家中。
田婉站得笔直,目光坚定:“余书记,我又回来了,请求儘快给我安排工作。”
她整个人比以前沉稳了许多,但话语中为革命事业奋战的决心却炽热如初。
余成热情地招呼著:“田婉同志,欢迎你回归。以后你的代號就是飞鸽,为了安全起见,咱们以代號相称。”
田婉俏皮地眨眨眼:“好的,深蓝同志!”
“你父亲农夫同志身体怎么样?”余成关切地问道,他与田忠在地下並肩战斗多年,情谊早已深厚。
“我父亲是个大夫,在延安好著呢。”田婉回答道,见余成没有提及工作安排,语气不由得急切起来,“深蓝同志,还是说说组织上对我的安排吧!”
余成面露纠结之色。
组织上考虑让飞鸽担任跟泰山同志的联络员,可此事还未与泰山同志商量妥当,他实在不好直接说出口。
而且,就算泰山同志同意了,飞鸽的掩饰身份可能会很尷尬,像工作夫妻、情妇之类的。
他从小看著田婉长大,实在难以把这些话说出口。
“这个不急,组织上正在考虑对你的安排。你先休息一下,会儘快给你安排工作的。”余成说道。
田婉无奈,只好轻轻点头:“好吧!”
------
当天深夜,雨幕中的傅公馆,二十多名保鏢在岗亭里打盹。
厨子朱升源攥著磨得发亮的斩骨刀,刀刃倒映著走廊里忽明忽暗的壁灯。
这个伺候傅筱庵十三年的老僕,此刻正踩著波斯地毯上暗红的纹——那些纹路像极了三姨太去年流產时的血渍。
当他推开雕橡木门的瞬间,鼾声如雷的偽市长翻了个身,金丝楠木床头上日本人赠送的武士刀还鞘未出,刀柄上“武运长久“的铭文已被菜刀寒光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