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的心,“怦怦”狂跳。
简直跟战场上擂响的战鼓似的。
他这辈子,缺德事没少干,但这么正儿八经半夜出来害人,还真是头一遭。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他猫著腰,踮著脚尖,像只偷鸡的黄鼠狼,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后院摸。
整个大杂院黑漆漆的,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偶尔一阵夜风吹过,颳得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
那声音,都让他嚇得一哆嗦,差点尿了裤子。
他总感觉,黑暗里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死死地盯著他。
“呸!许大茂,你怕个球!”
他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强行给自己打气。
“一个乳臭未乾的陆铭而已,还能吃了你不成?”
“等干完这一票,老子回去喝庆功酒!让他知道知道,这院里谁是爷!”
他给自己壮著胆,贼头贼脑地继续往前摸。
很快,他就溜到了后院。
陆铭住的那间西厢房,就在眼前。
屋里黑著灯,窗户紧闭,看样子,那小子已经睡成了死猪。
许大茂心里一阵压抑不住的窃喜。
睡吧,睡吧,睡得越死越好!
等你明天一早醒来,闻到我给你准备的这份“大礼”,不知道会是什么精彩的表情!
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油纸包著的东西。
那里面,是他下午特意去菜市场猪肉铺,从泔水桶里“淘”来的。
一包混合著血水,已经发烂变质的猪下水。
那味道,隔著几层油纸都往外冒,又腥又臭。
他觉得,这玩意儿的威力,绝对不比大粪差!
扔到窗户上,那味道能熏得陆铭三天三夜都吃不下饭!
许大茂提著他的“秘密武器”,把身子压得更低了,鬼鬼祟祟地凑到陆铭的窗户底下。
他抬头看了看,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不行,不能就这么扔。
他要玩就玩个大的,要给陆铭开个“天窗”!
他从兜里掏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粗铁丝,脸上露出了阴险到扭曲的笑容。
他要用铁丝,把那层薄薄的窗户纸,捅个大窟窿。
这样,他扔东西的时候,就能扔得更准。
最好是能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直接扔到陆铭的床上去!
那才叫过癮!
许大茂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窗户,全神贯注,准备下手。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下,那片漆黑的地面。
就在他聚精会神,把铁丝往前探的那一刻。
他的右脚,向前迈了关键的一小步。
“嗯?”
他的脚踝,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轻轻地勾了一下。
那力道很轻,却异常坚决。
他下意识地低头想看。
但,已经晚了。
一股他根本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从他脚下猛地传来!
他的整个身体,瞬间就失去了平衡!
“我操!”
许大茂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完全衝出喉咙。
整个人,就如同被砍倒的大树,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脸朝下,直挺挺地向坚硬的地面拍了过去!
“砰!”
一声沉闷至极的巨响,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许大茂的脸,和冰冷坚硬的土地,来了一次最惨烈、最亲密的接触。
他感觉自己的鼻樑骨,好像被一柄无形的大铁锤给迎面砸中了。
剧痛!
极致的酸爽!
眼泪和鼻血,瞬间就不受控制地狂飆了出来!
“嗷……”
他疼得想满地打滚,但又怕惊醒陆铭,只能死死地捂著嘴,把惨叫憋回肚子里。
整个人趴在地上,像一只被人一脚踩爆了的癩蛤蟆,不停地抽搐。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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