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过得极冷清,於文礼天天开著车在外面混,大年三十都没有回家。
村里人风传他在外面有了女人,但陆小夏一点也不难过,甚至很开心,盼著外面那个女人把於文礼拿下,这样於文礼就愿意离婚了,她也能脱离苦海了。
但是事情並没有如愿发展,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在此之前,她已经怀过四胎,其中第二胎因孕期被家暴而流產。
三女儿刚出生就被於文礼抱走,大女儿5岁,第四胎才刚两岁。
现在怀了第五胎,她心里隱隱觉得这胎不能要,想去流產,可是於文礼掐著四女儿的脖子逼她,敢去流產就拿这个孩子的命来抵。
十个月后,她生下了第五胎,是个女儿,叫小沫。
於文礼对小沫的態度,印证了她的猜测。
他总是叫小沫“小杂种”、“野种”、“狗东西”。其他几个女儿,他虽然也打骂,但有时心情好了也会抱。
而小沫,於文礼从没抱过。碍事了,一脚踹开。生气了,先揍小沫。
小沫见了他跟见了鬼似的,嚇得话都不会说。
於文礼还经常半真半假的说:
“老子换新车就靠这小杂种了!”
小沫4岁那年,於文礼有天回来,没有理由的把小沫打了一顿,她拼命护,但小沫还是被一巴掌扇得耳朵流了血。
后来小沫的左耳听力就不行了。
又过了一年,他要卖了小沫……
她怀小沫的时候,於文礼已经卖了她的小四,她再也忍不了了……
……
陆小夏紧紧攥著手里的那张驾照列印件,眼泪糊住了双眼。
连江一南叫她都没听见。
“夏夏姐!夏夏姐……”
江一南拍拍她的肩膀。
似乎是被她的样子嚇坏了,江一南嚇得声音变了调。
从书包里摸出一包纸巾,取出一张递给她。
“夏夏姐,你怎么了……我会骑三轮,我送你回家吧。我不吃饭了,不饿了。”
江一南说著,坐上了三轮车的驾驶位,又拿过她手里的车钥匙,说了声:
“姐,你坐稳了。”
启动车子,向东湖巷方向驶去。
但陆小夏毕竟不是过去的陆小夏了。
走了两个路口,陆小夏已经抚平了情绪。
她把那两张关於徐海良的纸叠好放进包里,擦乾眼泪,开始梳理思路。
她不能被动等待,而要主动出击。
徐海良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认识她的?是不是有中间人?
徐海良现在就盯上她,还想採用下作的方式搞定她,谁给他的胆量?他就不怕犯法吗?
想到这儿,她突然自嘲的笑了。
徐海良的確不怕犯法。
上一世应该是小沫四岁那年,有一天於文礼回来,手里拿著一张报纸,上面头版头条是一个人,戴著手銬。
陆小夏记得当时自己看到那张照片的感觉,一个激灵,手里的茶杯差点脱手。
新闻里,那人叫徐某。
於文礼拿著报纸在沙发上跟朋友打了许久的电话,说“徐三被抓了,要枪毙。”
於文礼就是那时开始打小沫打得越来越狠,最后要卖了小沫。
那张报纸被於文礼用来放瓜子皮,后来她悄悄看过那篇报导。
徐海良的第一桶金是1994年抢劫平州一个信用社財务科科长办公室,还杀了人,这一票过后他摇身一变,在平州当地开了一个运输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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