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我去前面小区,汽车站你去吗。”骆灵灵红著眼圈说。
她这是把她当黑车了,所以才爽利的上了车。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陆小夏问,顺便递过去一张纸。
骆灵灵眼影画的重,被眼泪晕成了两团黑。
口红也晕了,嘴巴大了一圈。
一边擦眼睛,一边怒道:
“还能怎么了,你们平州没好人!说我上周酒水销售不达標,把老娘开了。妈的!老子去省城闯去。这破地方谁爱来……”
陆小夏无语。
大概就是这个时间点,骆灵灵离开平州,去了省城,认识了一个製片人,白陪了三年后,被製片人送进监狱。
遇都遇上了,总要干涉一下。
虽然她跟老柳同志说过“不干涉別人的因果”,但她心里清楚,也许干涉別人的因果,正是她重生的价值。
“我这有个事儿,你接吗?包吃住100一天。”
“100一天?”
骆灵灵惊讶的看著她,眼睛的两团黑看上去有点滑稽。
“当然干啊,我家里我妈身体不好,还指著我赚钱看病呢……什么活?难吗?”
陆小夏听著这些话,心莫名的揪了一下。
骆灵灵在监狱里总是大大咧咧的,但也闹过一次自杀,就是她母亲去世那次。
她母亲的確身体不好。
她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就是需要你演一个富家女,假装爱上一个男人,让他对你上心,为了你跟老婆离婚。”
骆灵灵噗嗤一笑:
“真他妈见了鬼了,是你老公吧,想离婚?行了,这活儿我接!”
陆小夏抿了抿唇,这姑娘还是这么快人快语的。
“不是我老公,是我姐妹的,被赌鬼老吃得死死的,想离离不掉。”
骆灵灵不以为然的补了一句:
“但我不陪上床啊!”
“那当然,你別把自己折进去,別假戏真做,別爱上赌徒就行。”
骆灵灵笑得震天响:
“我他妈有病吗?我会爱上那种人!”
“会打麻將吗?”
陆小夏又问。
骆灵灵的心情比刚才好了许多,笑著答道:
“会!虽然很討厌,但我打得还不错。”
陆小夏点点头。那就好,她还怕骆灵灵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再染上牌癮怎么办。
“我回宿舍收拾一下东西,十几分钟,你等我。”
“留个电话吧。”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骆灵灵又是哈哈一笑,拿出一个传呼机。
陆小夏则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递过去。
“唉,你们平州还是有好人的。”骆灵灵由衷的讚嘆了一句。
陆小夏无语,这傻姑娘就是这么容易相信人,怪不得会被渣男骗。
“你就这么相信我?”
“对,女人的直觉。”
骆灵灵说著,拎著自己的塑胶袋下了车,扭著腰肢进了一个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