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要跟她面谈。
凌月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一点没客气,跟陆小夏请了假,带著自己的律师,带著离婚协议,赴约了。
见面地点约在一家茶馆。
来的是果源公关部的经理和藺东。
当然,还有谢有志。
今天的谢有志像斗败了的公鸡,坐在藺东身边,耷拉著眼,耷拉著嘴。
见凌月带著一个男人来,谢有志顿时来了精神。
阴阳怪气的说:
“哟,带著野男人来的,野男人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不找记者拍拍你的野男人啊!”
他这两天快被记者搞疯了,昨晚乾脆找了个宾馆住著。
凌月没理他,扭头对律师说:
“不好意思陈律,让您见笑了。”
果源公关部的负责人是位中年女性,说起来凌月在某一年的公司年会上还见过。
三十多岁左右,没结婚,说话总是带著咄咄逼人的气势。
今天她跟藺东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目的就是逼凌月公开发布道歉信。
公关经理开门见山,先列举了凌月的举动对公司造成的伤害以及后果,然后话锋一转:
“谢太太,公司念在您也是受害者,保留对你追责的权利,也希望你认清形势,配合公司的公关行动,降低舆论对公司的影响。”
“关经理这话说的,好像我是被嚇大的一样。公司若不自查,先来追究我的责任,难道不怕背上一个“欺压弱小”的名声,恐怕会引起更大的舆论危机吧。其实我早就给出了对策,可惜谢总置公司名誉与不故,才拖到现在。”
“凌月,你胡扯!”谢有志气得一拍桌子。
先兵后礼,是他对公关经理提出来的方案,没想到一个回合就被凌月顶了回来。
凌月不看他,把那份离婚协议推过去:
“我昨天就提出了办法,只要谢总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我立即配合公司。可惜谢总觉得自己吃了亏,不肯签字!”
她说著,竟然哭了起来:
“我一个待业十年的家庭妇女,为家庭为丈夫为孩子牺牲了最宝贵的青春,没有工作经验,也没什么生存能力,后半生怎么活?难道要我去討饭吗?我要点家產傍身难道不应该吗?关总和藺总给评评理。”
她嚎啕大哭,姓关的准备了一肚子嚇人的说辞,这会儿也说不出来了。
两人把谢有志叫出去,嘀咕了一阵,又进来。
谢有志拿过协议书,在上面签了字。
凌月心头狂喜。
离婚协议书上,財產部分,她要了两套房子,一台车子,还有五十万的存款。
其实平时家里都是谢有志管钱,她並不知道家里一共有多少存款。每个月谢有志会给她五千块钱生活费。
每每想到这里,凌月都想扇自己几个耳光。
她之所以知道家里钱的数目,是因为她那婆婆爱嘚瑟,动不动跟人聊天就提起,自己儿子年薪高,家里有一百万的存款存在她的帐户里。
她没那么贪心,要到两套房子,存款能拿到一半,她就知足了。
她清楚,谢有志有n种方法转移资產,她不想跟他拉锯了,浪费生命。
她也怕要得太多,谢有志不同意离婚,打起持久战,吃亏的还是她。
看谢有志答应的那么痛快,她就知道,这个数目没能够让他痛。
算了算了,凌月现在只求顺利离婚。
至於孩子的抚养权,谢有志坚称儿子是谢家的长孙,谢家一定要抚养权,凌月也不跟他爭。
至於果源集团提出的道歉信,凌月又提了一个要求:
拿到离婚证,立即公开发布道歉信。
为了能让她儘快公开道歉,当天下午,两位总经理动用个人社会人脉,凌月就在民政局拿到了那本梦寐以求的离婚证。
就在他们领离婚证的时候,曲静那边却有了新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