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到了陆小夏。
“也没什么不顺的事,就是我继父给我介绍个对象,这女的吧,本想著知根知底十拿九稳,没想到她还不愿意。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了,这女的坐过牢,是不是跟她有关。”
阳大师靠的是坑蒙为主,自然也算不到这事跟后面那位有关。
他顺著罗英志的话说:
“她坐牢是因为你吗?”
“那肯定不是。”
阳大师面色凝重,继续引导:
“罗总你身上煞气重,你好好想想,以前是不是经歷过什么大事,人命关天的事?那事还没完,现在又回来了,唉,要反噬啊。”
他说著,又拈起三支香,递到罗英志手里。
“你去道尊跟前好好想想吧。这回別拜赵公明了,拜慈航。”
说著,他自己也点了三支香,率先去慈航道人座前点了,插在香炉里。
又衝著罗英志嘆口气,摇摇头。
把罗英嚇坏了。
心里七上八下的,虔诚的接过香,仔细看了看,这才燃了香,跪在蒲垫上。
磕完头,罗英志起身,正要把香往香炉里插,突然,他惊叫一声:
“啊!”
他手足无措的看向阳大师。
“又断了!阳师父,这……真的假的啊,你的香没问题吧,怎么回事啊!”
阳大师也大惊失色,一直摇头:
“鄙人奉道职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罗总,你请回吧。”
“哎!师父,你不能这样啊!你不能不管呀!”
“罗总,你不愿意说实话,我也帮不了你。我只能提醒你,最近少去有水有土的地方。”
“不是,我说什么呀,你给我点提示?”
阳大师沉吟,这货上鉤了。
“罗总,你曾经背过人命,或者是替人背的,或者是被迫背的,总之,你与之有关,命司把这笔帐算到你头上了,你只有还原当时的情况,我才能帮你。”
“我背什么命案,没有的事。我就爱打个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罗英志虽然这么说著,但语气已经动摇了。
“有没有误会,你不说,仙家也没法帮你解。你也別担心,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你如果与之无关,更要说与仙家知道。我也不听你的凡俗私秘,你拿著这本《太乙救苦护身妙经》,把自己的事跟仙家说清楚。我去后面经堂诵经去,一刻钟后回来。”
罗英志张了张嘴,四下看看,这才说:
“你不用迴避,的確有一桩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很多年前了,早过了追诉期了,我有个继妹,当然人不是我害的,她从小我看著她长大的,我肯定不能害她。我有个朋友喜欢那丫头,我就从中间牵个线,介绍她去见面,结果这丫头,年轻姑娘,才18,脾气不好,性格也不好,跟我朋友发生了口角,撕打的时候她从我朋友公司楼上摔下来。你也知道,男人嘛,遇到喜欢的女人,就想……表达一下喜欢,结果就出了意外。这事我夹在中间,师父,我真的没做错什么,我是好心,我朋友生意人,有钱,我想给继妹找个好人家,我能有什么坏心眼?这是意外!”
“对了,事后我朋友很大方,人家给了赔偿,二十年前,赔了好几万,还赔了一辆好车,师父,人家够可以的了!我继父也都签了和解书,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跟这事应该没关係吧。”
阳大师沉眉想了想,可不是背著人命么。
他自己还记著追诉期,就说明他没干好事。
妈的,老子只是骗骗中老年妇女,你们祸害人家小姑娘。
禿子头上的虱子明摆著,男的当时要是没做什么坏事,小姑娘会跳楼吗?
他想到隔壁有警察客人在听,引导著罗胖子把细节说得更多些。
“罗总,仙家没有追诉期一说。这里面,哪一部分是你的过错,你要好好认,仙家自有定夺,我还是迴避一下吧。这本《太乙救苦护身妙经》正好也是渡亡灵的。我点到为止,你自己看著办。”
阳大师说著,拍了拍桌子上的《太乙救苦护身妙经》,抬脚就出了大堂,还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