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女儿的工夫,陆修明没有閒著。
帮女儿做好处理尸体的准备。
他慌里慌张,把家里的床单拿出来,把陈兰贞包裹好。
又把家里那个很久都不用的旧行李箱拿出来,比划半天,想把陈兰贞装进去。
可是死了的人身体变得格外沉,他累的喘成了狗,也没能成功。
他想了想,从厨房拿来菜刀和砧板。
想要下手,又没胆,哭著扔了刀。
心想等陆小夏来了让她剁吧,她砍过人,有经验。
地上洒了很多鸡血,看著怪嚇人的。
他又去厨房打来一盆水,拿来毛巾,跪在地上吭哧吭哧擦洗那些血。
就在这里,木门被撞开,几个警察破门而入。
陆修明嚇得呆若木鸡,一下子就跪在地上。
尸体,行李箱,刀,砧板,正在擦洗血跡的他,一个活脱脱的凶案现场。
他立即被摁在地上,杀猪般的大叫起来:
“不是我杀的,是我闺女杀的,陆小夏杀的!是陆小夏让我乾的,不是我!”
挣扎中,他看见了他的女儿陆小夏。
冷冷的站在警戒线外,看了他一眼,眼里都是嘲讽。
还正在跟一个警察说著什么。
他惊恐的大叫:
“小夏!小夏救救爸!你快跟他们说,是你乾的!爸爸害怕啊小夏,你不能让爸爸去坐牢,爸爸会死的!陆小夏!陆小夏!你要救我!”
陆修明几乎是被拖上警车的,他已经嚇得两条腿抖若筛糠。
警笛响起,警车驶远。
陆小夏坐在另一辆警车里。
她想起十五年前,那是个秋天,她坐上警车的情景。
杀於文礼的时候,她没有一丝害怕,只想让他死。
然而,坐上警车,她却浑身都在抖,上下牙交颤,上警车都是被人拖上去的。
现在,陆修明也尝到了这种恐惧到骨头缝里的滋味。
他会把她经歷过的恐惧重走一遍,不知道他70岁的身板承不承受得住。
因为陆修明在招供的时候不停的想把责任转嫁到她身上,导致陆小夏也不可避免的被带走问话了
事实就是事实,当然也问不出什么,何况她还有个律师女儿护驾,问完话,排除了她的嫌疑后,陆小夏就重获了自由。
现在,陆小夏鬆了一口气。
然而,这事还是带来了一个让人措手不及的负作用。
陆修明被抓走后一周,心心周末回来,情绪低沉。
三个女儿,小暖明亮热烈,小沫是个鬼精灵,心心的性子最像曾经的她,性子偏软,內向寡言。
陆小夏最心疼心心。
问心心怎么了,心心提起精神,答:
“妈,我没事人,我不用担心。”
“分手了?”她问。
心心笑了笑,扭头做別的去了。
她拽住心心:
“跟妈妈说,到底怎么了?”
“分手啦。不过没事,反正我也没那么喜欢他。”心心明明笑著,眼圈却已经红了。
陆小夏心疼的抱住女儿。
她能理解,男孩她见过,本市人,家庭条件不错,父母都是公务员。
这种家庭,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原生家庭出了两个杀人犯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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