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术確实起到了明显效果。
影大附前两局都被火速拿下,比分直接来到了零比二,
解说更是一度盛讚珠港队势如破竹,有黑马之姿。
不过在关键的第三局单打赛上,影大附展现了卫冕冠军的强大调整能力。
影大附唐门的副社长沈毅在只出战妮露的前提下,不可思议地瓦解了神大附王牌选手的三宠夹击攻势。
於战中,妮露由低等帝王种族自主进化为中等帝王种族,极大振奋了影大附的士气。
相应的,神大附的士气则崩了。
本来是乘胜追击,却意外把对面打进化了,搁谁都得崩。
察觉到这点的沈毅没有给对手任何机会,一鼓作气拿下了第三局。
之后的两局,影大附越打越猛无战力可用的神大附则一触即溃。
最终的第五局单宠战上,沈毅携黑曜石再度出战,毫无悬念拿下了胜利。
至此,以影大附为首的百川队完成了从0比2到3比2的惊天大逆转,成功普级四强!
比赛结束后,队员们围成一圈,把沈毅高高拋起。
此战之后,他正式从王牌新秀成长为真正的定海神针。
影大附的教练周生发更是直接站上椅子欢呼,开心的同时又有些感慨。
全国赛上一次有这种逆转,还是二十年多前的时候。
当年山右在零比二的绝境中,在苏志的带领下连扳三局,完成了对百川省的大逆转。
那时,影大附还没有崛起,周生发还是槐中的指导老师。
二十年后的今天,他再次见证了一场大逆转。
不过这次却是以影大附教练的身份见证的。
有知道此事的记者问他,现在槐中崛起了,他有没有回到槐中执教的打算?
周生发则笑著摇摇头。
当年为了孩子上学离开槐中时,是影大附主动伸出了橄欖枝而他也承诺投桃报李,为影大附贡献自己的才华。
现在,他的家人朋友都在百川扎根,他没有理由再回遥远的山右。
不过看到槐中在变好,他作为一个曾经的槐中人,还是发自內心感到高兴。
不管怎么说,那里都有他过去的美好回忆。
而且何必为了某一方拋下另一方呢?
现在影大附和槐中可是战略合作伙伴。
虽然他是影大附的金牌教师,但他同时也是槐中的荣誉学者吶!
记者又提问:明天的半决赛註定只有一方能普级决赛,他更看好谁?
周生发哈哈一笑:他当然更看好自己的孩子们!
当然,如果是山右晋级,他也会感到高兴。
那意味著他的故土迎来了了不起的新生。
“切,道貌岸然。”
衡中合宿间,会议室,看完周生发採访的鹤十撇了撇嘴。
什么都会高兴—虚偽的说辞罢了!
装出一副不在乎输贏的样子,既然如此还打什么比赛?比赛就是应该奔著胜利去才对!
当然,这是別人家的事。
虽然他不爽,但也插不进去手。
可自己家的事,就不能不闻不问了。
“陈念,你起来。
鹤十敲了敲桌子。
长桌尽头,陈念应声而起。
会议室静得能听到他挪椅子的声音,空气死一般寂静。
有队员用不忍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隨后很快低下头去。
“知道为什么让你起来吗?”
鹤十阴著脸问。
“报告,不知道—”
陈念话音刚落,便感觉背部传来一阵灼烧的刺痛。
他倒吸一口凉气,抽搐著跪在地上,背部的衣服连带下面的皮肤全烧焦了。
“喂!陈念!”
战术科的老师赶紧扶陈念。
“鹤教授,你这是干什么?”
他看向鹤十,压抑许久的情绪终於爆发,他不顾对方的身份大声问,“身为老师,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学生动手!”
“是吗?但他可没有把自己当我的学生!”
鹤十看向门口,“你都看见了!对吧!”
“恰迪白土妖不忍地看了陈念一眼,点点头。
隨后,他把陈念私自倒掉灵5、传播唐门理念、和唐平私自接触等事情说了出来。
盯著陈念是鹤十交代给他的任务一一对於这个队长的行为,鹤十早就有所察觉了。
白土妖並不想出卖陈念,然而鹤十也给他下了死命令。
如果什么都没查出来,滚蛋的就是他了。
“陈念吶,我的好队长,没想到最让我失望的是你。”
鹤十摇了摇头,“你知道我对你寄予了多大的厚望吗?你怎么可以背叛我呢?”
“鹤教授,我不明白。”
陈念忍著剧痛问。
“不伤害自己的伙伴,就等同於背叛您吗?
“或者我换句话一一服从您就意味著必须伤害自己的伙伴吗?
“当初我入学时,您在演讲上鼓励我们当对社会有用的御兽师。可如果连最基本的良知都没有,排名再高又有什么意义?”
鹤十拍案而起:“好娃,果然是这番说辞!还说你没有私自接触唐门的人!”
陈念把头偏开:“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確的事。”
“好,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我就帮你一把。”
鹤十大手一挥,“把陈念关到他房间里,没有我的许可不许外出!”
会议室一下骚动起来。
“鹤教授,先给陈念把伤治好吧!”
“是啊!不及时处理可能会感染的!”
“而且明天他还要出战—
队员们纷纷为陈念求情。
“都给我闭嘴!谁再多嘴下场和他一样!”
鹤十环视眾人。
“只要陈念同学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马上提供治疗。
“但国有国法,校有校规,如果他拒不认错,等待他的就是停课记过乃至开除了!
“至於后面的比赛一一侯博森,你顶上他的位置。
“不要觉得衡中缺了谁就转不动,不要觉得自己的位置重要就可以为所欲为!”
当夜,衡中队长陈念因违纪被取消选手资格並关禁闭的消息传回了衡中。
一时间,各年级各班级震动。
在鹤十的压制下,衡中唐门並没有组织起来。
但思想是无法压制的。
“姓鹤的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陈念学长?”
“走!我们去替学长发声!这课不上也罢!”
“没错!让那只鸡知道我们学生也不是好惹的!”
他们向综合办公楼走去。
然而鹤十早有授意。
他们还没走到楼下,便看到楼门口已经拉起了两排反灵压路障。
身穿黑色制服的风纪会人员在后方严阵以待,组成了一排人墙。
看那面相,显然不是学生一一实际上確实不是,他们都是鹤十个人僱佣的“安保人员”。
派遣他们的公司也是衡中的赞助商之一,其资金来源主要为银鹰联邦。
“前面的学生,马上停止!原地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