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哪怕是战五渣的青云团也会忍不住自豪地昂起头颅。
和对手还有观眾致意后,苏淼深深吸了口气,再次看了一眼这个擂台。
在这里,她战胜了过去的自己。
当然,这份荣光並不由她独享。
胜利属於山右队!
“各位观眾,现在稍作休息!之后让我们继续关注全国赛的决赛——”
在主持人熟练的朗诵中,几只青云团员工托著赞助商的gg牌,飞到擂台中央。
下方还有负责擂台清洁和修復的宠兽紧锣密鼓地工作。
虽然全国赛使用的擂台品质很高,但今年的比赛有点格外激烈。
尤其是有山右队的场次,擂台必坏!
观眾是看爽了。
他们这些后勤..那更是爽戏剧性的是,决赛的现场观眾数量比百川和山右的那场半决赛还少一点。
不过好岁是决赛,七七八八倒也差不多坐满了。
而且观眾们发现退钱哥也在。
这兄弟嘴上说不要,身体倒很诚实。
中场休息期间,记者又採访了退钱哥,问他认为今天的比赛怎么样。
退钱哥表示这次还可以,以少胜多的戏码还蛮热血的。
但衡中这个选手心理素质也太辣鸡了。
明明坐拥宠兽数量的优势,结果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让本来能更激烈的比赛少了许多悬念。
当然,退钱哥又表示这不全是学生自己的问题,教练组有没有做好心理建设也需要打个问號。
如果要比较的话,他还是觉得昨天许舒然和张翰那场水平更高,是真正的博弈。
周围的几位观眾也纷纷表示“俺也一样”。
於是直播间的一些小鬼把矛头指向了退钱哥:这么能哗哗?你行你上啊!
甚至还有人开盒退钱哥。
结果一盒出来,他们都不哎声了。
退钱哥本名尚断铁,现役盟员。而近五十年来叫尚断铁的盟员只有一位:摧锋盟盟主。
摧锋盟是共御盟的专职军事部门。
他们这一盒,直接把部队的总司令盒出来了—
於是开盒者无一例外被圣序盟顺著网线抓获,喜提拘留罚款以及有期徒刑。
制裁一下国內的魔愜人,还是用不著洗宝出马的。
圣序盟网警再次提醒大家:虚擬世界也要注意言行!网络並非法外之地!
这条消息插播在了gg期间,提醒效果很不错,
因为更多没法抵达现场观赛的观眾,也在通过各种设备观赛。
比如远在几千公里外的衡中本部,风纪会的指挥官邓腾正在和刘副队共用一个手机观赛。
“漂亮!”
刘副队狠狠拍大腿。
邓腾看了他一眼:“你是指开盒被捶的事还是指比赛的事?”
“都有啊。”
“都有?第一局是咱衡中输了啊。”
“输就输唄,我看爽不就行了!鹤十都没把他的学生当自己人看,犯得著咱们兔死狐悲?”
刘副队的思路很清晰,“而且你侄子邓凯不是在槐中吗?四捨五入山右跟咱们关係更近啊。”
邓腾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听,你还別说,好像真没毛病“队长!副队长!不好啦!”
一名风纪会队员突然急匆匆跑过来。
“社团楼附近的弟兄匯报,有一伙人突然冒出来袭击他们,他们被压著打!”
“社团楼?关那些学生小黑屋的地方?”
“正是正是!而且他们不仅宠兽很强,还很有配合,人数还多,弟兄们根本还不了手—
“真是的.就不能让爷好好看比赛吗?”
刘副队马上起身,“b组,c组,跟我去支援!”
“等等。”
邓腾拉住了刘副队,看向那名风纪会队员。
“如果他们真这么猛,早就强行衝进去救人了,怎么会久攻不下还放你来通风报信?”
队员愣了一下:“也对奥,他们只是压著我们,但没有进来——“
邓腾皱眉道:“说明只是伴攻,他们肯定有別的目的。”
话音刚落,对讲机响了。
“报告队长!宠兽备用中心遭到不明人员的攻击!我们快守不住了!
“他们的衣服上好像印著唐字—.是那什么唐门吗?
“总之请求支援!”
邓腾瞪大眼睛。
“刘副队,你带b组去守社团楼;c组还有d组跟我走!绝对不能让他们把那些宠兽放出来!”
作为全国最卷的高中,衡中的宠兽更换频率非常高。
平均每天,都有几十上百只宠兽因为非自然原因被解除契约。
相应的,衡中也拥有全国高中最大规模的备用宠兽基地,以满足师生更换宠兽的需求。
社团楼被攻破不要紧一一那些关禁闭的学生哪怕跑出来,也走不出衡中的校门。
但这成千上万只宠兽要是被放出来,那后果可就不是风纪会能控制得了的了!
车开到一半,对讲机里又传出声音。
“队长小心!他们好像分了一队人朝你们去了!”
邓腾马上命令停车。
“全体下车,警戒四周一一”
“咻咻咻!”
话音刚落,一轮水弹从天而降,duang地一下砸在了越野车的车盖上。
越野车机宠咔擦两下变成了机器人,捂著刚刚被砸的部位一蹦一跳。
“上面的学生!马上收起宠兽,停止攻击!不然就使用强制手段了!”
邓腾还想像之前那般警告,却发现四面八方都有眼睛盯著他们。
第一轮的水弹只是开始,后续越来越多的攻击倾斜而下。
火力也拿捏得相当精確:既伤不到他们,又让他们没法还手。
而当他们想前进或者迁回时,地面又会冒出一只队伍把他们逼回去。
风纪会的反攻尝试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他们被困在了宠兽基地前的两栋高楼之间。
“不是队长,他们怎么比咱们还能打?”
“到底谁是风纪会啊?”
“这真是高中生能打出来吗??”
“闭嘴!我怎么知道!”
邓腾也麻了,“顶住!找机会突围,绝对不能让他们把宠兽放跑了!”
远处。
一眾暗盟盟员站在某教学楼楼顶。
站在最前面的副盟主苟或默默放下望远镜,咽了口唾沫,茫然望天。
盟主给他的命令是为参加运动的学生提供暗中保护,必要时予以帮助。
可是,这需要帮助在哪??
这战术用得快比他们还熟练了!
“现在咋办啊副盟主?”
“我们该干什么?”
“好像没什么要乾的—”
苟或沉思片刻。
“事已至此,要不先看比赛吧。”
“同意!”
正好,决赛的第二局比赛快开始了。
不过还是得有人站岗观察,真有啥情况还是得出手的。
谁去呢?
石头剪刀布决定吧!
两分钟后,连输十把的苟副盟哭丧著脸,站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