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钱?”
长瀨月夜紧绷著的脸终於鬆弛了下来,透著粉红色的指甲,在柔软的手臂上留下弯月形的伤痕。
如果北原白马说不用还钱,她的心中反而更警惕。
“嗯,具体看情况,我相信你今后有还钱的能力,当然,全国大会结束后,我也会尽力去帮你备考。”
他迟疑了会儿,露出爽朗的笑容说,
“如果大家能顺利进入全国大会的话。”
路灯的光勾勒出长瀨月夜圆润修长的大腿,漆黑如墨的裙摆影子,在少女光滑的肌肤上一寸寸扩大。
“北原老师......你是想让我回吹奏部继续吹小號?”长瀨月夜倒抽了一口凉气,指尖战战兢兢地抓住裙子下摆。
现在说起吹奏部,不就是想让自己回去吗?
不知为何,长瀨月夜现在多期望北原白马能说“是这样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北原老师说的全是真的,她也愿意回到吹奏部里。
毕竟他的实力有目共睹,衝刺一下也不是没希望。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望向了少女的侧脸,很是冷静地说道:
“你误会了。”
“呃......?”她的呼吸骤停,瞳孔一缩。
“在札幌的那天晚上我並没有说谎,你的去留对吹奏部而言影响不大,哪怕是现在我也不会改变说法,你不用觉得这是我想把你哄回吹奏部的手段,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太幼稚了。”
......太幼稚了。
长瀨月夜承受不起似地苦著一张脸,从制服领口探出的喉头毫无防备地微微颤抖。
“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的处境太可惜了,应该將时间放在更有用的地方才是。”北原白马继续说道。
別再说了......长瀨月夜想,再说的话,自己的心会“巴拉巴拉”地碎掉的。
见她很是沉闷地低著头,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
“长瀨同学,你真的有些瞧不起部內的学生?”
少女的眼神微微闪烁。
“我.......我並没有歧视吹奏部內的任何人,我的起点比大家更好,金钱会限制人的能力和发挥,但我无法接受过分的懒惰,可大家对我的家庭成见太大,下意识地会认为我高高在上,瞧不起其他人。”
北原白马不好评判,每个人的见解不同。
“对了,神崎同学想退部,你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惠理?”
长瀨月夜一脸惊讶地说道,
“这个我不清楚,我和她虽然从小是朋友,但她是个很典型的利他主义者......”
她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
“如果这是她自己的想法,我希望老师您能签字。”
“她又和我说留下来。”
“这样......”长瀨月夜蹙著眉头。
走了一会儿,终於来到了一栋白色双层洋楼前,庭院的草修剪得整齐,车库里的黑色怪物趴著一动不动。
“谢谢北原老师,我到家了。”长瀨月夜端庄地对著他躬身。
“我先走了。”北原白马说道。
“北原老师。”
“怎么了?”
长瀨月夜的双手紧握著,来回摁压揉捏著大拇指,微微红著脸说:
“我能......偶尔去找你吗?没什么其他意思......因为......您的提议我还要再想一想。”
北原白马点了点头,笑著说: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