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自己想的可能还要机灵不少,北原白马別有意味地笑著说:
“谁知道呢,世界无比广阔,身处的环境和思考问题的方式,肯定会隨之发生令人目不暇接的变化。”
长瀨月夜微微燥红了脸,几乎是以確定的口吻说:
“如果您始终是老师的话,一定会是这样的。”
不太懂她怎么会如此断言,就连北原白马都没有这样的信心。
“行吧,如果你能这么想,那作为老师应该感到高兴。”北原白马说道。
长瀨月夜的脸愈发红润,抬起手不停地撩拨著刘海和耳鬢的髮丝,看上去还不想走。
“长瀨同学,还有什么事?”
“没事......贵安。”
她抿了抿唇,再次躬身转身离开。
北原白马目送著少女离开,白皙大腿的前后摆动,让裙摆都在微微晃动著。
收回视线,他再次戴上耳机,播放起比赛曲目。
“北原。”渡口主任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主任。”
他不得已,只好再次暂停播放键,摘下耳机。
“不要被影响到了,学校很看好你的,我也是。”
渡口主任摸了摸自己圆溜溜的光头说,
“我和你一样经常遭受这样的谣言,但习惯了就好,我们这类人拥有出眾的容貌,就要承受起被人低毁的后果,心理承受能力要比一般人来得强。”
“呢.....好的,谢谢主任。”
他年轻时,一定也很好看,北原白马想。
“没事,加油。”渡口主任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
接著,每当北原白马走出职工办公室去方便文或者是买水,就经常能看到学生主动他问好。
不是吹奏部的学生都没很大反应,只是会惊讶一句—
“北原老师来了!”。
仅此而已了。
和他们相比,吹奏部的部员就像是过年了一样,几乎是奔走相告了。
“重大喜讯!北原老师回来了!”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我亲眼看见了!和以前一样!”
“呜鸣,嚇死我了,我还真不回来了。”
“说真的,北原老师如果不在的话还真没有安全感。”
吹奏部的少女们都因北原白马的回归而欢喜雀跃,唯独待在教室里趴在桌子上的斋藤晴鸟,像睡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明白的老师知道北原白马下楼是去买咖啡喝,不明白的老师还以为北原白马趁著这段时间成明星了,一堆女孩拥著他送进职工办公室。
惹得这些老师是满脸羡慕,对於他们来说,被学生簇拥简直是天大的殊荣,
这可比被领导表扬开心多了。
北原白马刚回到职工办公室,就看见神崎惠理乖乖地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目光落在他的笔记本屏幕上。
“神崎同学?”他走上前。
神崎惠理见他过来,露出一阵放心的表情,嘴唇微微扬起一抹弧度说:
“太好了呢。”
“啊,嗯。”北原白马点点头坐在椅子上,“最近有在好好练习吗?”
神崎惠理直勾勾地凝望著他,轻轻点著头。
现在是下课时间,职工办公室里的老师太多了,为了以防万一,他不能表现得和神崎惠理过於亲昵。
神崎惠理將手伸进裙兜里,从里面取出一个褐色的簧片木盒。
“这个,送给北原老师。”
看著她递出来的东西,北原白马有些错地说:
“不用了,我自己有簧片。”
神崎惠理的大拇指微微摩著木盒的表面,轻声细语地说:
“因为北原老师说会回来,遵守承诺,很开心,想送给你。”
“呢..
她的声音和往常一样闷闷的,唯独表情很是认真。
由於少女过分可爱,惹得北原白马身边的一名年上女教师嫉妒地握紧拳头,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北原!收下!给我收下!”
好像不收,就会马上被年上阿姨给打一拳。
北原白马只好接过装著簧片的木盒说:
“那你还有其他簧片吗?”
见他收下,神崎惠理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眨了眨眼睛抬起一只手摊开说:
“还有五支,送给北原老师五支。”
也就是说,她原本有十支簧片。
“谢谢。”北原白马叩开木盒的倒扣,里面整齐地摆放著五支簧片。
对於吹奏双簧管的人来说,每支簧片音色、音准、阻力大小等特点都不一样,在不同的场合都需要不同的簧片。
不过北原白马现在还没有双簧管,倒也不著急使用。
见他看得出神,神崎惠理微微抿起嘴唇。
“拜拜。”
“嗯,再见。”
神崎惠理一走,身边的年上女教师就蹬了下脚,椅子直接滑了过来。
“北原,送的什么东西啊?”
“吹双簧管用的簧片。”
“贵不贵啊?”
“要看是自己做的还是买的,买的可能要贵一些。”北原白马说。
“哎,我教了惠理三年的书,別说礼物了,她都不愿意和我说话。”
年上女教师很是鬱闷地说道,
“你只教了她几个月,就给你送礼物了,还不是主科.,
“呵呵呵.
“不不,我没嘲笑你不是主科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很厉害。”
年上女教师连忙笑著辩解道,
“果然长的帅有优势。”
“应该不是吧,如果光是这样,神崎同学也和渡口主任聊天了。”
“嗯?”
本在看早报的渡口主任一听,立即挑起眉头说,
“耶,北原说的很对。”
“哈哈哈——”
职工办公室里响起了一阵教育工作者们的尬笑,北原白马將簧片盒放进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