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你实际上是想去音乐大学?”
“你就瞎猜吧,告辞。”长瀨月夜丟下这句话,有些急不可耐地將红习题本合上,再放进包里见她要走,这让斋藤晴鸟在心中更加坚定了这种想法:
“你又想逃避吗?”
长瀨月夜停下脚步,少女从格子百褶裙下延伸出的双腿白润如玉,从窗外洒落的夕阳,在双腿中间留下了一抹阴影。
她侧过头说:
“晴鸟,你別以为你已经成长了不少,你还没有资格来教训我,有时候我特別羡慕你这种人,
没经歷过別人亲身正在经歷的事情就开始妄加指责,认为自己能做得完美。”
仿佛是被她的气魄给压制住了,斋藤晴鸟闷声不说话。
“测验加油吧。”长瀨月夜说道。
望著她离开图书室,斋藤晴鸟突然又显得很寂寞,连题目都不想解,一直用0..5mm笔芯在乾净的草稿纸上来回涂鸦著。
最终,纸面上只留下了方方正正的正方形,里面被铅灰所填满。
“唔—”
斋藤晴鸟趴在桌面上,小腿呈外八型,拿出手机看向屏幕,滑过群组里一个个群员的头像。
“北原老师......
7
不知为何,他的稻穗头像忽然变得鲜明起来。
“嗯.......要体会音的形象,北原老师给各个声部的练习曲都很关键,仔细练习就能发现其中的奥妙了。”
“是!”
在视听教室內,高桥加美由於受北原白马的嘱附,开始指导b编成里一些初学者。
这些人大部分是新入部的,有的人连音符这个概念都没搞清楚。
北原白马在a编的十五分钟休息时间里,抽空来到了视听教室。
当发现他出现在教室门口,这些新生立刻端正坐姿,似乎都很高兴。
“大家辛苦了。”
北原白马走了进去说,
“b编成的人现在就可以回去了,不用和a编的人一样练习的太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北原白马总不能分裂成两个人。
为了照顾两个编,他只能在双休日的时候,早上让a编进行个人练习和声部练习,b编为合奏练习,下午a编合奏,b编进行个人和声部练习。
简单来说,ab两个编制的练习顺序是不同的。
b编的部员也没感到很难过,压力毕竟都在a编那。
和北原白马告別后,她们就拿著乐器离开了视听教室。
“北原老师,我有些话想听听您的意见。”这时高桥加美走了过来,马尾一颤一颤的。
“什么事?”
少女双手背在身后,手指互相鉤锁著:
“就是......你觉得像我这样的,如果不去吹双簧管,在吹奏部內还能吹什么乐器呢?”
她的这番话顿时让北原白马来了兴致,认真地询问道:
“自的是什么?为什么不吹奏双簧管了?”
“因为部內双簧管太多了,我这样根本去不了a编。”高桥加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著脸颊说。
这样..:::
她想上a编,但如果继续吹双簧管的话,且不说江藤香奈,光是神崎惠理和雾岛真依就把两个名额给压死了。
“所以......我最近在想现在高二了,换乐器的话来不来得及,香奈说我可以去试试单簧管......”
高桥加美有些紧张地询问,她自己也认为时间上可能很紧迫。
北原白马沉思了会儿说道:
“嗯......单簧管的话,它的哨片间隙宽,气息更容易控制,但难点是,它和非移调乐器双簧管不同是属於移调乐器,可能会影响你转学的难度,音色和音域相差有点大。
“那该怎么办?”
“你吹奏双簧管的明显优势是气息控制,这一点我觉得还是用上,我推荐两个,第一长笛,第二萨克斯管,你在口型控制和呼吸技巧上的经验应该能很快驾驭这两种乐器——”
“唔3
虽然北原白马理性地给高桥加美分析了一阵,可少女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我们的萨克斯声部虽然有九个人,但其实挺薄弱的。”北原白马苦笑了一下。
当初北海道音乐大会的曲子,他就是因为萨克斯过於“脆弱”,特意將曲谱改成了由巴松管主导。
“萨克斯啊......感觉跨度一下子有些大.....
高桥加美的手指像弹钢琴一样在脸颊上跳动著,纳闷地说道“双簧管吹起来很优雅,但是萨克斯就有一种.......嗯......像在义大利街头飞了叶子摇头晃脑的感觉,我自认为我长的漂亮,是个美少女来著......”
她的比喻还挺形象的,毕竟萨克斯在乐团中更倾向於流行和爵士乐。
“我只是给个意见,具体怎么想还是要看高桥同学。”
“行吧。”高桥加美点点头,之后扬起俏丽的脸蛋问道,“北原老师,香奈她在a编吹的好不好?”
北原白马点著头说:“嗯,去地区大会是完全没问题的。“
“这样呀,真好。”
高桥加美露出欣慰的笑容,
“都要努力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