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9章 互有惦记  权臣西门庆,篡位在红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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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互有惦记

林太太思绪万千。

前几次硬撑着去京城赴那些贵眷的茶会、会,林太太哪次不是提前几日就心神不宁?

将那几件压箱底的衣裳翻来覆去地检视,生怕哪处起了毛球、哪处颜色不鲜亮;

要对着铜镜左照右照,一颗心悬着,只怕被那些眼尖心毒的贵妇们瞧出一丝半毫的窘迫寒酸来。这诰命的尊荣,如今倒成了勒在脖子上的细绳儿,越勒越紧。

妆台上,那些曾经堆满的精巧首饰匣子,如今空了大半——值钱的早就悄悄当了,换了银子填补儿子王三官那无底洞般的嫖赌窟窿和应付府里越来越大的亏空。

偌大一个王家府邸,看着架子未倒,内里却如同被虫蛀空了的老树,摇摇欲坠。

“祖产…只剩些田庄和简陋的铺面了…”她心口绞痛,盘算着,“坐吃山空,月例银子都快发不出了…底下人走的走,散的散…”

府里如今连常做家事的体面仆妇都养不起了!那些精细的洒扫、浆洗、缝补,都得靠临时从外面雇些粗使的妇人来应卯。

想当年,她手指缝里漏点,都够寻常人家过一年,如今竟要精打细算,连几钱银子的工钱都要掂量几分。这落差,比那泼皮的唾骂更让她感到刺骨的寒冷和恐惧。未来的日子,灰蒙蒙一片,望不到头。

“呜呜…”越想越绝望,那压抑的呜咽声再次从喉咙里挤出来,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混着残妆,把她胸前的绸衫又洇湿了一大片。

她慌忙拿起一块半旧的丝帕,胡乱地在脸上擦拭,想把那狼狈的泪痕抹去,想把那滔天的委屈和恐惧也一并抹掉。

就在这时,“笃笃笃”,门外传来怯生生的敲门声,一个老仆妇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太太…太太您歇下了么?外面…外面那个常来帮忙浆洗缝补的来了,说是…说是上次的工钱还没结清,问今日府里可还有活计要她帮手?她…她还在二门外候着回话呢…”

这一声禀报,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林太太强撑的最后一点体面。

“呜…”一声短促的悲鸣被她死死咬在唇间,刚擦干的眼眶瞬间又蓄满了滚烫的泪水。她死死攥着那块湿透的丝帕,指节发白。

她这太太当的,竟连这点钱都要被人追到脸上来问!这府邸,这身份,简直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西门大宅里。

西门大官人让孙雪娥弄了几个小菜,灌下半盏温茶,便早早吩咐小厮备马。

出了狮子街大宅,打马便往王昭宣府方向去。

此时正是日头偏西,秋气未消的光景,清河县街市上人烟凑集,车马喧阗。

道两旁食肆蒸笼里喷出白蒙蒙的热气,混着油煎果子、卤煮下水的香气。

那挑担的货郎、推车的脚夫、摇着扇子闲逛的帮闲,挤挤挨挨,汗臭脂粉气搅作一团。

更有那青楼楚馆临街的窗户半开,隐约飘出丝竹调笑之声,这整个清河县共有三条巷、九条街,烟寨,月巷,四处青楼私妓之地,策马而过,处处莺莺燕燕,端的是一派浮华热闹的尘世景象。

行至离王招宣府尚有一射之地,便听得那腌臜泼才们敲着竹板,尖酸刻薄的唱骂声浪一阵阵传来,比那街市的嘈杂更刺耳几分。

西门庆勒马远远望了一眼,只见那群捣子依旧围得严实,唱得唾沫横飞。他喉咙里滚出两声低笑,满意地点点头,心道:“这烂果子,火候倒是催得差不多了。”

只是要摘这熟透的果子,总得寻个能说会道的人递个梯子、说合一番才好。

西门大官人一路琢磨,把清河县嘴皮子利索的人物在肚肠里过了几遍,一时竟想不出个十分妥当、又肯替他张这腌臜口的人来,不免有些踌躇。

不是说那些说婆嘴皮子不好,原是嘴皮子太利索了,怕是藏不住事情。

思忖间,马蹄已踏到了自家那门面轩敞阔大的绸缎铺前。

早有眼尖的小伙计迎上来牵马。西门庆甩镫下鞍,迈步进去。

这铺子原就是顶顶好的奢华铺子,只是被那李知县贬成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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