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没好东西?我给你留的银子呢?”
说起银子,韩氏想起欠三弟的银子,“当家的,娘要分厨房,家里的铁锅她不带走却要把铁锅钱给她,我和三弟一人给了她五百文,要想买新的要更多银子。
我和孩子平时销了一丟丟,大概十几文,那十几文还是我帮三弟做饭赚来的,现在我们家还欠三弟两百文。”
“你啥什么?厨房的铁锅还要银子买?”
“是啊,分五份,娘说不买就要卖锅,我和三弟实在没法子,只能把银子给娘了。”
“三弟也给了?”
“给了,现在厨房的铁锅有一个是我们的,三弟一个。水缸也是我们和三弟一人一个,爹娘他们买新的了。”
“他们竟然分的如此清楚。”
“何止清楚,防我们跟防贼一样,地窖锁上了,钥匙在娘手里。咱们想去地窖里拿萝卜白菜都要跟她说。
还有,他们捡的柴火还搭了个小棚子上了把锁,你说谁吃饱撑的会去偷柴火,爹娘简直是疯了。对了当家的,地窖里好多白米和白面,人家县城派骡车亲自给送的货,你说他们买了多少人家才会送货。”
徐大牛本就不舒服的身子更不舒服了,爹娘防他们至此,他年后的银子还有希望吗?
“当家的,给我两百文还债,要是不主动给,估计下次借银子很难,你不在家能借我们过难关的只有三弟了。”
徐大牛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了韩氏二百文,刚到家啥好吃的都没捞著还要贴出去两百文,一家人为啥要算的这么清楚?他们不知道家里最需要钱的就是他吗?
他好了会不带他们?为啥这么简单的道理就是想不明白?
“我去找娘。”
“好,你態度好点,现在婆婆跟以前不一样,吃软不吃硬。”
徐大牛心里很不爽,昨天回家到现在,爹娘都没来来看过他一眼,也没给他做一点好吃的,现成有的都不给他,这在以前是万万不可能的。
爹娘非得他低声下气的哄著他们,道歉认错才肯原谅他吗?他们这么较真,日后他好了,怎么敢接他们一起享福,万一在县城府城闹起来丟他脸怎么办?
现在逞一时之气,以后受罪的还是他们,脑子里装的全是浆糊。
“嘶!”
“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