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蠢,就不能放大树下。”
夏青儿还想再说啥,徐三牛却不再给她机会,“我去地里干一会。”
夏青儿欲哭无泪,她一个人挑水浇地得挑到猴年马月,还要顾家里带孩子,乾脆杀了她算了。
娘家根本不会搭把手,有时候在山上看见老娘,她理都不带理她的。
明明是爹打的她早產,她不懂为啥不被待见的反而是她?
夏青儿抱著孩子心里拔凉拔凉的。
不知不觉间到了中秋,陈茹和徐老头閒赋在家,除了读医书上课便是折腾各种好吃的。
中秋节,两人想捣腾一下月饼。
陈茹將蒸好的豆沙馅儿盛进粗瓷碗里,甜香隨著热气在厨房瀰漫。徐老头蹲在灶前添柴,家里没有烤箱,直接选择蒸,用的是米粉,蒸出来的也不会难吃。
“一会做好了给他们几家也都送一些。”
“知道,还有家里干活的,中秋节都尝尝甜味儿。”
这两天两人都有些睡不著。
“村长那边咋说?”
“很多人都不同意。”
地里已经出现蝗虫了,只是不多,大家都觉得村长太过大惊小怪,不愿意提前秋收。
“中秋后我们带头收粮食。”
“嗯,不止粮食,菜地和艾草那些全部都割了,大哥二哥家也是明日开镰,你姐妹家说跟我们一样,不管了,收了再说。”
“成,收的人多了,他们总会心动的。”陈茹盯著锅盖上的热气出神。
“咱们族里的人有部分会开镰,族长没少费心思劝。”
“老头子,我有点慌,你说如果没蝗虫该咋整?他们会不会怪死我们?”
“我倒希望被责怪。”
陈茹:……谁说不是呢!
他们只做了两锅,热的受不了交给了下面的人继续。
院子里,徐二牛正在磨镰刀,他身边摆著十几把镰刀,家里地少,十几个人一天便能全部搞定。
中秋节后第二日早上。
村里好多人都去了田坎,看到拿著镰刀的人心里突突突的乱跳,他们真的收?现在收得损失多少粮食,他们疯了吗?
地里的几个蝗虫能有啥用?能吃多少?他们咋就那么大惊小怪呢?
“村长,你也收?”
村长一家子全都拿著镰刀,沉著脸越过人群,闷不吭声下地就是干。
这些天他劝的唾沫星子都干了,实在是劝不动了,对这些冥顽不灵的,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也能理解,如果不是自力跟他说的,他也不信。
围观的村民全傻眼了,村里领头的几乎全都收割了,他们要不要收割?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说的未必会信,当你子自己干了,不理他们了,心里反而虚,再也没法子理直气壮。
“我们……”
“当家的,我们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