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
“村里来了好几波人。”
“他们说啥?”
“说是粮食价格太高了,他们没买到多少,又说官差跟他们说赋税不能不交,后日县令大人会派很多人来村里,谁敢不交当场押走。”
“哦,”这些村长都清楚,没啥好大惊小怪的。“所以来找我干嘛呢让?他们不是很清楚了吗?”
“想让你给想法子唄。”
“我能有啥法子,咱们家不也得老实交粮。”
“老头子,我们是交粮食呢还是给银子?”
“我们家还有银子吗?”
“说是能用地抵债。”
“我们交粮食。”村长想了想说。“大家都知道我们家收了粮食,拿来抵税收也够了。”
“可是据说交税一斤粮食只按四文钱算,转头卖却能卖十六文。如果给粮食我们亏大发了。”
村长也犹豫了,他如果卖给別的村,十文钱都能挤破头。
“我们也卖地,到时候看看再买两亩回来就是。”
“我也是这意思,这时候卖地好像更划算。”
县令为啥不敢赋税按十六文收,他怕人造反,地全给他了別人吃什么,做人留一线的道理他懂。
陈茹听说后直骂他无耻。
“真想放把火烧死他。”
“咱们烧不了,你安心养胎就是。”
“对了老头子,邱氏娘家咋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最近总是忘性大。
“他们家之前囤了粮食,他还带动全村一起囤粮,秋收据说也全提前收了,现在应该没啥大问题。”
“他们村这么偏僻,山路难走,收税能收到他们那去吗?”
“能,邱氏说每年都有人去收,而且粮食还要他们自己搬下山,总之缺德的很。”
“这是啥世道,咱们运气也是够好的。对了我听下面的人说老二怕粮食不够吃,让下面的人节衣缩食,你一会记得跟他说不必如此,大家吃饱饭才有力气好好练武。”
“知道了,明日我去趟县城,大夫和夫子那不知道怎么样了?顺便跟夫子说一下,以后都別来了,世道不稳,宅在家里最安全。”
“嗯,只不过怕是他还想来,钱难挣。”
“我知道,这次过去我给他送点粮食,放大夫那里,他晚上没人的时候悄悄去搬。”
村里最厉害的族长和村长跟村民说他们没一点法子,可把大家急坏了,他们都没法子,岂不是后日只能乖乖交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