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没睡好,最近总是困的很,做什么都提不起劲,还老睡不醒。可能猫冬猫懒了。”
陈茹盯著她看了一会,“手伸出来。”
“啊?”婆婆把脉?有没搞错,婆婆把啥脉啊?她什么时候学过医了?
“给我试试,之前和县城大夫学了点医术,也不知道行不行,要不你给我把把看?”
当然可以,只是把个脉,不痛不痒。
邱氏伸手,陈茹探脉好一会笑著放下,“老二媳妇,我瞧著好像家里又要添丁了,好像是喜脉。”
“真的吗娘?”徐老二站起身,不敢置信地问。
“不是很肯定,我连半桶水都不算,只不过探著很像喜脉。”
邱氏倒是没像族老二那般惊喜,婆婆不懂医术怎么会探脉,不过拿她开心罢了。
孩子,婆婆也想让她怀孕吗?她也想,可惜肚子始终不爭气。
“明日请大夫来好好看看。”
“好好!”如果可以,徐老大现在就想去请大夫。
一家子都没太相信老陈氏的话,只有徐老头知道邱氏是真有喜了。
有喜也好,两口子盼孩子都盼疯了。
………………
徐老大本想跟老三一起过年的,奈何实在天太冷,风太大,谁都不想没事遭罪,便决定今年先各过各的。
冷清呀,一年比一年冷清。
年夜饭和平日没多大区別,一样一家四口猫屋里,一样只能吃粗茶淡饭。
今年特別惨,孩子们连个甜嘴的都没有,只因为县城电信铺子全关了。別说,他们连个鸡蛋一两肉都没买到。
“娘,我想吃肉。”大宝看见年夜饭直接哭了,有没搞错,他们竟然给他吃这个?这和平时有啥区別。
糙米窝头配白菜,除了量比平时多了些,没一点过年该有的配置。
“我不吃,我要吃肉,我要吃肉!”熊孩子躺在炕上翻滚哭闹。
赵老大也一样蔫蔫的,这些东西他吃的够够的,县城连盐都买不到,嘴里淡出了鸟。
儿子大过年的闹腾,他能忍?“不吃滚出去,挑三拣四,老子不信治不了你。还嫌弃?知道今天多少家连窝头都吃不起不?知道今年县城多少人家卖孩子不?
把他的饭碗收了,每天吃太饱撑的,才有力气闹。明天开始,他的吃食减半。”
大宝的哭声嘎然而止,看杀父仇人般看著徐大牛,“你除了骂我还会干啥?我闹啥了?谁家过年没肉吃?你们就是抠。”
骗了他一次又一次,自从奶动手打他后,每次都说给他买肉吃,他们买了几次?
过年也没肉没零嘴,谁家过年不吃肉。说啥买不到,不过是抠门的藉口,有钱怎么可能买不到肉?
“你瞎,不知道今年灾荒年?不知道如今大家连粮食都买不到哪里有肉?要是不知道,滚出去问问。
我特么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整天只知道吃吃吃,你问问自己一个冬天你学了多少东西?
字不好好练,诗不好好背,又懒又蠢,整天惦记一口吃的,你说你有啥出息?”
越教大宝越失望,除了擅长吃喝,他真不知道他有啥优点?
懒,馋,蠢,一点聪明劲儿全用在吃喝和偷懒上了。
他徐大牛为何生下这么个蠢货?
抬头望向韩氏的肚子,他不念书后也没少耕耘呀,咋不见动静呢?
徐大牛抿唇,天天白干活任谁都不会高兴。若他还有別的儿子,大宝扶不起放弃便是。
韩氏莫名,当家的突然生她气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