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去了多少人?”
“都去了,人多乾的快一点。”
陈茹点头,疏通河道治標不治本,早晚还是会决堤的,倒霉的便是下游的村民。
不过因为雨不大,这次受灾的灾民不多,损失最大的还是庄稼。
“最近家里湿气很大,衣裳摸著都潮乎乎的,让人烧个暖炕烘烘衣裳吧。”
“行,我去跟他们说。”
因为下雨,所有人都不能出门,孩子们整天都在学习,学业进步不是一点点。包括陈茹自己也是,她已经看完了两本医书。
“老头子,真想给村里人扎几针,听说最近村里腿疼的人不少。”
他们家腿脚不太好的徐老二,邱氏和素芬,扎几次后舒服很多,他们就没了能施针的人。
“你敢扎人家也不敢让你扎呀!不收钱都不敢。”
陈茹眨眨眼,虽然抢本村大夫生意有点不太厚道,这不是閒得慌吗?这病大家也不会钱看,全靠熬。
严格说起来,也不算抢人生意。
“其实还是有人可以试试的。”
“谁?”
“村长呀,你大哥他们,从我们熟悉的几户人家开始,你也不忍心看他们忍著疼吧?”
“额,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论医术,別说村里大夫,就算县城那位,我们俩也在他之上。”
“你好自信,古代人的医术才是实打实的货真价实。”
“你对自己没信心?我们也是实打实苦读出来的。左右閒著没事,下雨还没出过门,我们去走走吧。”
“行,你等会,把孩子抱素芬那去。”
这年代大部分人家下雨穿的都是蓑衣,比如现在河道处干活的人。
他们家里也只有三把雨伞,徐老头进城时候特意买回来的,他们不习惯穿蓑衣,其他人出门也是穿蓑衣。
一人一把伞,换上木屐鞋,慢慢在村子里走著,徐老头背上了药箱。
“这雨下的看著还怪浪漫的。”
“如果不淹庄稼是挺好的。”雨始终下的不大不小,雨好像把村里洗过一样,朦朧中让人觉得身心舒服。
“走慢点,地滑。”
“下雨天就怀念咱们那的水泥路了。”
“起码乾净,这一踩一脚泥巴的真难受,关键泥地还滑。”
“是啊,不过也別有一番滋味,泥巴地有泥巴地的好,最起码吃的健康,安心。
以前別说肉类,就是蔬菜,水果也没几个能真正入口的。包括大米麵粉,高科技整活了一切,人死了不活化说不定都不会腐烂,防腐剂吃了一辈子。”
“也是,要不咋说上头人吃的都是特供,我们吃到嘴的啥玩意都不知道。”
“別说,现在看到满地跑的鸡还真挺开心的,最起码健康,多少鸡一辈子都没走过一步路就上桌了,尤其油炸的那些。”
“是啊,所以泥巴路挺好,原汁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