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奋力反击,不仅他自己死无葬身之地,整个杨家都可能隨之倾覆。
秦夜知道,杨釗这把刀,暂时可以用了。
“很好。”
“安国公杨釗,虽有失察之过,然悔罪態度恳切,於清查穿山会一事亦有微功。”
“著即官復原职,仍领东镇军府大都督,即刻返回海州。”
“协助兵部侍郎整飭军纪,肃清叛逆,戴罪立功!”
秦夜將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圣旨拿了出来。
內侍將旨意送到杨釗面前。
杨釗双手微颤,接过那道沉甸甸的旨意,再次叩首:“臣杨釗,领旨谢恩!必不负殿下重託!”
他知道,这道旨意不是赦免,而是战书。
一场发生在东镇军府內部的,更加血腥、更加残酷的清洗,即將由他亲手拉开序幕。
“去吧。”
“本宫在京城等你的消息,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
杨釗不再多言,深深一拜,起身,挺直了原本有些佝僂的脊樑,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去。
背影决绝。
看著杨釗消失在殿外的身影,秦夜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东南这盘棋,暂时又落下了一子。
启用杨釗这步险棋,是无奈之举,也是当前最快稳定东南局面的方法。
杨釗虽然被架空,但他在东镇军府的威严,还是无人敢触动的!
如今也只有他出手,才能真正的清理东镇军府內部的腐坏!
別人出手肃正军纪,只会將东镇军府的大军逼疯。
“......”
杨釗离京后。
秦夜借著从乾帝私库中获得的巨额財富,开始紧锣密鼓地布局。
大量的银钱通过各种隱秘渠道,流向北境安抚边军,流向东南稳定局势。
更多的,则开始向与西南接壤的几个州府匯聚。
粮草开始囤积,军械开始修缮和打造,各地驻军的调动预案也在兵部悄然制定。
林佑琛、苏有孝、苏驍等人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林佑琛统筹全局,协调各方。
苏有孝利用其在军中的旧部关係,暗中甄別,拉拢可能忠於朝廷的西南系將领。
苏驍则协助秦夜,利用锦衣卫和暗龙司的双重网络,疯狂搜集著西南庆王的一切情报。
从兵力部署到粮道路线,从將领背景到封地內的民情动向。
力在以最快速度,了解,掌控,並布局整个西南!
而庆王那边,突然间没了任何动向。
仿佛一下子就老实了。
王府没有异动,周边大军没有异动。
也没再与外界有过多的联繫。
仿佛真的做回了那个老老实实的庆王。
此举,似乎是在示弱。
但,也是挑衅!
至少在秦夜看来,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庆王处理掉了一切罪证。
如今,自然可以稳坐西南,无需担心受人牵连。
而他,也確实没办法直接对庆王动手。
没有证据,庆王没有起兵造反。
光靠著詔狱里那堆知情不多的王爷的口供。
他起兵攻打西南,只会是名不正言不顺。
而庆王反倒是能够名正言顺的起兵。
清君侧,锄奸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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