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记住这个消息,总觉得按著这条线思考下去会发现些什么东西。
不过现在老刘眼巴巴的看著他。
谢德点了下头,他们往回走,这回是谢德走在前面。
他把院子的门一打开,一眼就看见了魏砚池无所事事的趴在院子的石桌上发呆,看见他回来才撑起身子,眼睛亮亮的说:“谢德先生!”
跟摇尾巴的小狗似的。
谢德好笑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找你啊,之前谢德先生没有把话讲清楚,谢德先生明明不是魏家人,为什么……”
魏砚池不想叫那个称呼,正犹豫著。
谢德吩咐老刘先去准备晚饭,然后自然的坐在魏砚池对面,“魏砚池,你知不知道魏家有规矩,晚上不能在外逗留?你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的话,先回去吧。”
“我住的地方很远,赶不回去了,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和先生一起住。”
“如果我介意呢?”
“那我就只好求先生可怜了。”
这魏砚池油嘴滑舌是有一套的。
谢德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茶,喝了几口,衝散嘴里甜腻的巧克力味,他放下茶杯,看著魏砚池求知的眼神,强忍著不笑出来,咳嗽一声才组织措辞。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到你是他的后代。”
魏砚池脸色顿时不好了,微微低下头去。
“我和你的伯祖父是至交,他出国留学时认识的,所以你如果对长辈还有敬意的话,你应该唤我一声伯父。”
“……”
魏砚池顿时苦了脸,“先生,你別逗我了,你分明知道我是哪种心思,我只是想问,那我还有机会吗?”
“当然没有了。”
谢德正经的说:“你觉得我会对朋友的孙辈下手?”
魏砚池整个人都不好了,出乎谢德的意料,他突然口出狂言,“为什么不行?他都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而我对魏家也没有什么归属感,先生来这里肯定不单单是为了悼念朋友,难道就没有我的一份吗?”
谢德听著魏砚池的话,也是意识到不对,立刻说:“魏砚池,对逝者要尊重,他好歹也是你祖父。”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先生,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先闭嘴。”
谢德觉得在人家的葬礼上,这么和魏砚池聊下去,多少是有点大逆不道並且不礼貌了。
刚好这时老刘过来,“两位老爷,是现在吃饭吗?饭已经好了。”
谢德看了魏砚池一眼。
魏砚池低著头不知道在乱想些什么东西,然后悄悄抬头看他,见谢德在看他,他又把头转开。
有外人在场,不好再聊。
谢德起身离开。
不过一会儿,魏砚池也跟了上去。
这里的天確实黑的很快,也多亏这里通了电,把灯泡打开,也算亮堂。
唯一可惜的就是这里没有网,信號不好,连刷个视频,看个电影娱乐一下,都做不到。
谢德洗漱完,刚坐到床上。
便听见窗外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哭声,淒悽惨惨,哀哀慽慽。
像文艺作品里塑造出来的女鬼形象。
更是似乎在喊著什么。
“我靠啊,455,闹鬼了。”